行商们嚷嚷道:“不能去,危险哩。”
“有钱赚,没命花。”
“巴人野蛮,不讲诚信,易血本无归。”
“谁去,谁是小狗。”有商人戏谑道。
跟着孟获前来的雅朵,心焦不已。
建集市之事,对涧西部和木霁部都十分重要。
一旦集市建成,涧西部的人再也无需翻山越岭,来到府城购买物资了。
“孟获,商人不愿前往,如何是好?”雅朵扯着孟获的袖子,满目焦急。
孟获红着脸,扯回自己的袖子,轻声呵斥:“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拉拉扯扯。无需担忧,三日之后,你再看。”
对于平整土地,建市集之事,涧西部和木霁部都十分支持。
他们在白日下工之后,自发地替匠人们做些力气活,例如搬运沙土等。
三日之后,市集比最初预想的要大一圈。
府城内,第一次市集之行由王翦亲自带队。
王翦等候在约定地点时,陆陆续续有行商们大包小裹地从各处角落钻出来,步履匆匆,生怕赶不上这一趟顺风车。
“你不是说,谁去谁就是小狗吗?”一个行商在队伍中发现好几个熟悉的身影。
被问话的行商沉默片刻,面无表情地回应:“汪汪!”
见到这一幕的雅朵,满头雾水,喃喃道:“中原人,不是讲究一诺千金吗?怎会如此?”
一旁的孟获脸上浮现得意的神色:“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岂能是尔等蛮夷能学会的?”
雅朵攥紧拳头,在孟获眼前晃了晃。
见雅朵粉面桃腮,甚是艳丽,孟获嘴角微勾,语气温柔得能滴水:“傻女郎,商人的话,你能信?他们无非是担忧女君不会出售大量的盐,便使诈减少竞争对手。”
雅朵望着比当日还要多的商人,双手捧住发烫的脸颊,不知道在说谁:“太狡诈了。”
孟获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时间竟无法直视娇羞的雅朵,移开目光后,又舍不得这番美景,便时不时用眼尾余光偷窥。
雅朵的视线与这余光一撞,两人就如触电一般,迅速收回视线。
只是两人的身体,越靠越近,周遭的空气似乎都粘稠起来。
“你们在做甚?”许多鱼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一脸疑惑。
这两人不是素来就水火不容吗?刚才的气氛怎么怪怪的?
孟获和雅朵被这话吓一跳,两人同时往旁边跳一步,欲盖弥彰道:“女君,我们刚才在探讨商人之事。”
粉红的气泡猛然被戳破,暧昧的气场荡然无存。
许多鱼却毫不自知,自己就是那棒打鸳鸯的棒槌,反而一脸无奈道:“这等显而易见之事,无需再解释。”
孟获和雅朵心中一跳,被发现了?
许多鱼嘀咕道:“守在城门口,不是为了商人之事,还能是为何?”
跟在许多鱼身后的胡非子见状,生无可恋地拂袖掩面,忽然觉得前途晦暗无光。
就钜子这缺根弦的模样,真的能和公子政修成正果吗?只盼望着,公子政与钜子青梅竹马,能深知钜子的刚直吧。
胡非子的想法若是被许多鱼知道,许多鱼定是要喊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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