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安慰道:“别担心,这里没什么脏东西,如果有脏东西背后捅我一刀。”
水友一脸紧张。
纷纷追问会怎样。
时桑继续道:“那么我就会被捅一刀。”
翠芬:“……”
匪首又调皮了。
直播间气氛瞬间轻松起来。
【说话大喘气就算了,还是废话,狗头保命.jpg】
【我愿称之为本年度最冷的冷笑话。】
【谢谢,尬到脚指头扣地,不怕了。】
【扣出个三室一厅。】
【我赢了,我扣出个城堡!】
【这就不用比了吧。。。】
在水友终于淡定时。
时桑继续道:“连麦有缘人前,有个礼物送给大家,科学研究出克隆技术,我在克隆技术的基础上添了几笔,可以让死去的猫猫狗狗活过来,也算得上另类复活吧。”
【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
【古希腊掌管猫狗命的神。】
【你猜我信吗?】
【如果是真的,今年的贝尔诺生命科学奖一定是你的!】
时桑笑而不语,她在等崔长白听到她的话,从而打赏连麦。
如果瓜子知道时桑的想法,一定会举爪表示主人很穷,攒的钱都用来给它买狗粮了,然后时桑就会告诉瓜子,崔长白还攒了一笔钱,用来买车票去他妈妈那。
人是种复杂的动物,情绪时常左右人的思想和生活,瓜子和崔长白相依为命,相当于崔长白的半条命。
为了避免崔长白看不到直播,时桑最终选择使用简单有效的千里传音术。
·
另一边。
崔长白踩着板凳将煮好的鸡蛋和包子端下来,径直越过坐在客厅餐桌旁的崔父,双眼无神地回到他的卧室。
崔父摔筷骂道。
“养不熟的白眼狼,看到我也不知道打声招呼,养你有什么用?”
“整天就知道跟条狗厮混在一起,得亏狗死了,要不是你埋的早,我一定剥了它的皮,看你个小畜生还怎么跟狗混!”
这样的谩骂声,崔长白每天都能听到,他已经习以为常。
回到房间,崔长白看见桌上的照片,那是瓜子刚到他们家,一家人拍的合照,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照片里的人逐渐“减少”,最后好像只留下了他。
仔细看,合照上有道剪开的裂痕。照片方框太小,容不下他,他偷裁去自己的身影,后悔时又会用胶带粘上,然而,破镜无法重圆,剪掉的照片也无法愈合。
良久良久。
崔长白面无表情地扣下照片。
他安静地坐在桌前咬着包子,始终忘不了妈妈丢下他的那一幕。
“妈妈,别丢下我和瓜子好不好。”
“求求你带我们一起走,我保证会乖乖听话,妈妈……”
无论崔长白怎么恳求。
车上的妈妈头也不回地走了,带走了哥哥,也带走他的所有天真与安宁。
崔长白心口泛起疼痛,他忍不住弯下腰,午饭再也吃不下去。
昨天,他徒步把瓜子拖到墓园埋葬,回来后他悄悄同妈妈打了一个长途电话,得到的却是妈妈的冷漠。
“死了就死了,能不能少给我添乱?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
话音一落。
电话传来忙音。
崔长白怔愣在原地很久很久。
他在期待什么?
他本就是被抛弃的人。
生活一片狼藉,没有丝毫落脚之地,自暴自弃的想法像一张蜘蛛网,无声地将崔长白笼在其中,越挣扎越无法逃脱。
在他封闭自己的内心前,时桑的“千里传音”落在他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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