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八岁的小姑子呢?
厉害了。
“……”刘氏哑然失笑,心说你还不如担心你自己,你弟妹看人眼色长大,岂能不知这些浅薄道理。
到家。
楚楼那些才女倒擅长,还凭此评花魁了。
周半夏给她一道赞许的眼神,去净房稍稍洗了把脸回来,顾文轩还没有回来,索性就指点起顾宝丫临摹字帖。
就是女孩子,时下古代的女孩子,即使再擅长琴棋书画,不善女红也不行。
那期间搞不好当婆婆的还端不平一碗水,优待长媳,苛刻次媳,身为次媳的三郎媳妇怒了。
周半夏正顾忌她一个新媳妇怎么算出的预产期,不好直言询问怎么还没生下孩子,就听马珊给了答案。
“媳妇儿,快搭把手。”见西厢房北屋窗户敞开,顾文轩从知明手上接过东西,就促狭的快步走到窗前递东西。
“是快要生了,差不多这个月底。”
周半夏一怔,反应过来立即点头。
但怎么好说出口,就这样吧,还是让她们妯娌两人自己好好相处算了。
“有。”顾宝丫抬头嘻嘻一笑,“和往常一样睡了差不多有个把时辰就醒来了,醒来不敢再睡了,晚上会睡不着。”
她就差点以为是小姑娘心里有什么教出徒弟饿死师父之类的负担,不敢跟她学绣活的存心捣蛋。
“不说了,还是快点到家,也好吃了歇会儿?”
“媳妇儿?”
应该是当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后来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后悔,于是好好的一个小媳妇黑化了。
起码要会做贴身衣物,无须做工多精致,一般般过得去就行。
如今嘛,贺礼先摆着好了,免得打扰她们姑嫂二人雅兴。
琴棋书画除了历来被视为文人雅士修身养性之用以外,还有个不讲究的地方。
与其有朝一日闹不愉快,还不如找个合适的时机聘请师傅教小姑子,总归无须把女红学的多精。
小姑娘一个人手执毛笔,端端正正坐着临摹字帖,边上椅子上面还晾着小姑娘临摹字帖的好几张纸。
看着马珊和周半夏,刘氏正色提醒,“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管说啥,你们当耳边风就行了,免得哪天被冤枉你们从中挑事——”
“她敢!”马珊话出口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等婆婆说完插嘴了,讪笑着,“娘,你别担心我,快教三丫。”
那就不是九月怀上了,因下面有好几个弟弟妹妹,她算出来的预产期绝对不会有误。
有此天赋,再勤奋练个三五年,搞不好轩子在字画这一方面都不如他小妹。
“这些风俗,三郎媳妇不会不懂。”刘氏丝毫不担心侄媳妇三郎家的今日敢触霉头,倒是有一点。
“不错。你没睡?”
周半夏很羞愧。
不知谁哄谁,一个不慎,大白天的,她整个人靠着的居然还被小姑子给哄睡着,还在榻上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
眼睛像我,鼻子像我——”
“天还没黑。”
“你说的,你夫君,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