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多复杂的事情。那对婆媳上门了,罪魁祸首也早被一碗药下地狱了,只是给小姑娘收尾而已。
简单。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怎么知道那家人不怀疑你?你防得住,你敢担保大江小河安全?”
听周半夏这么说,顾文轩倒是放心了,但还是故意吓唬她一下。
不吓不行!
“这么多天了,居然都不和我说一声。”
这句才是重点吧?
这人!
“我自己都忘了。”周半夏赶紧转移话题。
“再看这个黄县尉,此人最大的靠山就是他这位同窗。”
“就你一个人怎么收的尾?”
嗨,还来劲了。
周半夏失笑,“之前备嫁妆的时候不是去了趟县城,没露面花了点银子收的尾。好了,言归正传。”
“就知道你不老实。”
“我是行侠仗义。”
顾文轩被逗笑。
“再说回黄县尉这位同窗,就是这位在永平府当知府的时候,推荐当时还是举人的黄县尉来这边任职。”
“永平府?”
“秦皇岛卢龙县。这个地名没改,还一模一样。”
“头疼。”顾文轩揉眉心,“我今天特意上书铺找书,还是没找着青阳县到底是保定哪个县。”
“这个问题等一下再说,你先看我画的圈。咱们再接着说这位知府,我为何连姓名都不写一个?”
见周半夏说着就画了个x,顾文轩忍笑,“倒台了,懒得写。”
“知我者,你也。”周半夏收回大拇指,“年初的事情,闹得挺大。据说秋后问斩,到现在应该没了。”
“所以县令敢动了,那他为何不直接一棍子打死?”
“这就不得不说到本县还有个大佬。”周半夏写了一个‘赵’字,“知道这个赵在县城代表哪一家吧?”
顾文轩无语地白了她一眼。
还有哪家?
城西赵家。
虽说鲜少有人得知他们口中在京当大官的赵家大老爷还是他大伯同窗,但他能不清楚?
三十年前,有这么两位读书郎。
他们年纪相仿、家世相当,同是举全家之力培养的长子,这两位就是他大伯和赵家老大。
当时周秀才还没有回清河村开办村学,而赵家也住赵家村还没搬到县城,与清河村正好隔着一个镇。
一个镇东,一个镇西。
他大伯和赵老大就是同年、同月、同日进的镇上一家私塾,还没差半个时辰一起走上的启蒙求学之路。
之后,两人还是同一年参加的县试。
他大伯这一年也很顺利通过县试,只是考秀才屡次不中,都考哭上吊,而赵家长子恰好相反。
这一年他参加县试开始就一鸣惊人,从县试、府试、院试,场场名列第一,连得三案首,全村庆祝有小三元。
隔三年,再次中举。虽不是名列第一,名次却不低。
随后更是一鼓作气进京赶考,第三年传来消息,又中榜了。
至此,老赵家彻底翻身。
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来形容都不为过。
老二县城守家,老三府城经商,老四也随长兄进京。
虽无法和高府那样的官宦世家相提并论,但自从赵老大当了京官,老赵家就彻底成了全县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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