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我和你娘看着,你大姐那儿,你总安心吧?”
“知我的,还是娘你呀。”周半夏小小的捧了把刘氏,“可不就是这样子,大姐今晚来的时候还在外头和大嫂嘀咕了老半天。
我是听你的没事儿不出去,可外头冷的,往日里大嫂和大姐啥时会傻乎乎的在院子里挨冻唠着的。
何况大嫂还没穿上大氅就跑出去了,怪冷的,要不是唠些不想让我听到的事儿,大姐就不可能不拉大嫂先回屋再说。
再有,娘,我跟你说哈,大姐今晚进屋的时候,大嫂还想伸手扶着她,见我瞅她,她又立马收回手了。
何况这两位平日干啥都风风火火的,突然一下子连坐下来都变慢了,我就寻思着她们俩一准有事瞒我。”
这孩子,不动声色的,亏大丫临走的时候还跟她使眼色,很得意瞒住三丫了!
刘氏一下子笑出了声。
她就说嘛!
今儿个大丫突然天黑来了,三丫哪会儿不起疑心?
亏虎妞起先还敢担保三丫一准以为六郎回县学,大丫她当大姐的来了,三丫只会以为她这个大姐不放心三妹,特意抽空来一趟。
合着早早就在言行举止上暴露了,这两个傻孩子!
想到这儿,刘氏更乐得欢,“娘这会儿要不说,你也不点破了?”
“才不是。”周半夏也是好笑不已,“你一来,我心安了,多多少少猜到她们瞒我的不是什么大事。
最起码和六郎哥无关,六郎哥安,我就安了。
剩下的无非是一些可能,明儿到来的客人比六郎哥说的还多。
我猜兴许还不止医女稳婆到来,搞不好六郎哥想给我惊喜,故意让你们瞒我,我婶娘是不是明儿也来了?”
刘氏:“……”
她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今天,最起码今天天黑之前,她可以确保无人会走漏风声。
但还是被她家三丫猜到了,虽然不是周夫人到来,却的的确确不止医女和稳婆到来。
这脑袋长的!
刘氏颇为好笑地摸了摸老儿媳脑袋瓜子,“听你六郎哥说的,是你们齐师叔的千金和她师姑母林大夫一起到来。
知道这位林大夫吧?听说还是招上门夫君的女大夫,这回她两口子还带闺女一起来了,所以你齐师叔的千金也一道来了。”
周半夏就知道肯定不像顾文轩所说的那么简单。
她的预产期还是明年三月,人家干什么不等过完年,明年正月再来。
她叔父面子再大,齐师叔还能不让人家大年三十儿祭祖了再出门?
只是内里还有什么真正的原因,轩子跟他爹娘说了吗?
“只不过,听你六郎哥的意思,两个小姑娘好像待不久,她们兄长会在小年之前赶来接她们回京过年。”
这信息量有些大啊!
齐师叔祖上的爵位顺安伯虽说因不是世袭罔替,每承袭一次要降一级,早不是顺安伯府。
但规矩?
人常说三代看吃,四代看穿,五代看文章,她是不知齐府老少爷们文章好不好,但规矩肯定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