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是最少一刻钟之前才上的净房,如今是只要多走动两下,尿频尿急了,除非像下午一直坐着。
一直坐着会好一点,听着听着注意力分散了,好歹最少能保持一个半小时上一趟净房解手,不会间隔不到一个小时就憋得难受。
再有,睡着了,情况又好很多,最多三四个小时起夜一趟。
怀胎十月真心不容易。
她这样有孕的还是什么都不用忙的只管歇着,可想而知那些身怀六甲的妇人还家里家外忙个不停有多难。
舒坦的松了口气,周半夏走到洗脸盆前面洗手的时候还是想不通她那个妈为何乐此不疲的生了一个又一个。
要她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怀胎十月更痛苦了,睡,睡不安;吃,吃不香;走,走不了,被关住了。
受难遭罪的都是母亲,孩子还要随父姓不说,这要孩子是个孝顺懂事的还好,要是个不孝的,真真会气死。
原本她还计划今晚进来在睡前看一部喜剧片子的,却突然之间想到不止怀胎十月,还要承受十二指分娩之痛呢。
一时之间是什么兴致都没有了,赶紧调好闹钟定时时间,听着轻音乐,上床放空脑子,什么都不想闭眼养神。
依旧是上半夜睡在主卫,在闹钟响起时刚刚好有了尿急,迷迷糊糊的上了主卫,再迷迷糊糊地出去躺在炕床上。
一觉醒来,又是被憋醒的。
这一次,倒是清醒了,也可以叫在外间守夜的麦冬进来了,不然她们该要担心她是不是尿在炕上了。
人生如戏,处处是戏,全靠演技。
“什么时辰了?”
“还不到卯时,再睡一会儿?”
周半夏用行动回答了麦冬,再从净房出来,她便直接再回炕床,只感觉自己还可以再睡两三个时辰。
事实上,即使无人打搅她好梦,到了辰时,周半夏还是醒了,又是被憋醒的,不得不起来去净房小解了。
白天不是夜间,可不敢再溜进别墅主卫解决,尤其是这个时辰,不止麦冬早醒了,麦黄她们也在外盯着她了。
这不,她刚伸手拉一下铃铛,不单麦冬立马进来,她的身后看似慢了两步的麦香一进来就眼巴巴地瞅着她。
——只差脑门上刻着一行字——你把小主子饿着了,要不要传早膳?
周半夏趁着麦冬非要蹲下给她穿上软底绣花鞋不可的空档,她佯装自己生气了,凶狠狠地瞪着麦香。
“噗呲”一声,麦香捂住嘴了还是笑出了声,“今早有煎的金黄金黄的南瓜饼,炸的萝卜丝饼,还有熬了什么都不放的白粥……”
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可爱,还猜中她这会儿就想吃一口什么,喝一口什么,周半夏咽了一下口水。
“等会儿可以传饭了,等我洗簌出来先不急着梳发。”说着,周半夏赶紧摆手示意无须一左一右的搀扶她起来。
她如今是有六个月身孕了,但行动还是很方便的。
若是在外,或是有婆婆他们在场,为了能让他们好安心,做个样子还行了,其余时间何须矫情到要人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