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不用到内城,到京郊,就是你大嫂娘家孔府和高老夫人他们不派人迎接,齐师叔都会安排好。再说了,咱们在京城好歹有一套你的嫁妆宅院,不说顾大力就过去,还有常青叔呢,他还能不知带大伙去那儿。
再有你大哥,他不是提早回京,再忙,他都肯定去京郊等着。放宽心好了,绝对出不了岔子,不然我能不一起去?”
看着神情轻松的顾文轩不等她否认的说出一番话,周半夏好笑点头,“确实如此,我这是关心则乱。”
反正不是你之所以不想跑一趟,一准是信不过林大夫把脉、陈稳婆摸胎位之后得出的预产期结论。
你到底是凡事信他人必会给自己留有余地的轩子,不过三月上旬的预产期应该是比较准确。
这一点,林大夫和陈稳婆不可能会拿来开玩笑,毕竟以最后一次月信为算的话,其实也差不多在中旬。
这是人家已经极有经验地提早留出了一周左右的准备时间,除非她接下来的期间不小心摔倒……
“呸!”
周半夏一怔,不由哑然失笑,敢情她想着的同时一个不小心说出口了!但你这“呸”的一声太影响形象了!
比你的口不择言不嫌晦气,形象它什么?顾文轩心有忌惮的挤出笑容,“你就是个憨,憨人有憨福!”
“对,我这辈子可是大名鼎鼎的福星,公认的,就是到如今谁找我打叶子牌都是给我送钱,运气好着呢。
不知等八月秋闱还能不能押盘口,能的话,到那个时候你说我押多少好呢,太少,好像说不过去啊。”
顾文轩掰起她的手指头,凑趣笑道,“要你亲自去才行,你算一下,那个时候我闺女是几个月大来着?”
“三月、四月……八月!”周半夏一本正经地算着,“你媳妇儿好像被你闺女抢走了,陪不了你赶考哎。”
顾文轩忍俊不禁刮了下她鼻梁,“你信不信到那个时候你要是不和我一起出门,连大哥都担心我粘不了你的好运气,解元一准跑了?”
“这个——”周半夏牙疼,“你凭的是真本事拿的第一。”
“错,还是有运道之说的。”说着,顾文轩双手拉起周半夏,好让她坐到炕沿再半躺在炕上。
随着怀孕月份越来越大,不用他媳妇明说,挺着大肚子坐着,坐久了肯定比站着还累,还是半卧着舒服。
“我就记得自从年幼那一年见到你之后,我的运气就突然好起来,干什么都很顺利,基本上想要干什么都能做到。
就像那一年去打比赛,好像是初二吧,真没蒙你,我明明要坐前面一辆车,就因为你慢了一步要坐后面一辆车,我换了座位。
之后的事情,不用我说,你都知道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前面那辆车开出去半个小时就出事故了,你还说是我运气好。
再有那天下午,你说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总觉得很慌张,其实说不定当时你就有预感地震来了,是我大意了——”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