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能拿来举例子的人比扶苏这辈子见过的总人数更多!
面对嬴成蟜的质问,扶苏无言以对。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苍白而单薄的理论根本没有办法去对抗真实的世界!
扶苏哭的更大声了:“王叔,侄儿知错矣!”
嬴成蟜沉声喝问:“错哪儿了?!”
嬴扶苏抽泣着说:“侄儿不该妄下论断,更不该妄自上谏!”
嬴扶苏并没有完全被嬴成蟜说服。
但嬴扶苏意识到了自己的理论、逻辑和经验无法支撑自己的谏言,在这种情况下上谏是一件错误的事。
嬴扶苏不是在为了反驳而反驳,也不是单纯的犟嘴。
当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第一时间选择了承认。
嬴成蟜并不是很满意。
然而此地朝臣众多,并不是适合教育孩子的地方,便将嬴扶苏拎给了嬴政:
“若是如王兄方才那么打,没打几下必会令得公子扶苏重伤,甚至有性命之忧。”
“但这里肉多,打之痛而不伤身。”
“可以随意殴打却无须担心打坏了身子。”
嬴政撇了嬴成蟜一眼:“你倒是有经验。”
嬴成蟜笑道:“被打的多了嘛!”
嬴成蟜和嬴政随意谈笑。
但嬴扶苏眼中却尽是惊恐:“不!”
“王叔!父王!儿臣已知错……啊!”
嬴扶苏的话还没说完,嬴政已经接过嬴扶苏,对着嬴扶苏的后臀就是一巴掌,厉声呵斥:“竖子!安敢诋毁我大秦栋梁!”
“可知错乎!”
这一巴掌,打出了对天下贤才的追求,打出了对军功爵制的坚定,打出了对拔擢中基层将领的决心,打出了对朝臣大将们的安抚。
这一巴掌,嬴政打的很用力!
扶苏嚎啕大哭:“父王,儿臣错矣!”
终于,蒙恬看不下去了,出列拱手道:“王上,公子扶苏年仅六岁,仍是稚子。”
“我大秦律法尚不对稚子行刑,王上又何必如此惩处扶苏公子?”
嬴政巴掌不休,伴着嬴扶苏的悲鸣沉声而喝:“六岁又如何?”
“既是稚子,便当知自己年幼浅薄、心思不定。”
“国之大事,怎敢随意上谏!”
蒙恬拱手再礼:“公子扶苏虽年幼浅薄,却是一心为国,其所谏之言皆出自拳拳报国之心!”
“且长安君已经令得公子扶苏知错矣!”
魏缭等朝臣也随之拱手:“臣谏,请王上宽恕公子扶苏!”
张良沉吟片刻后也上前拱手:“启禀王上,我等明日还要开课。”
“军校之课,少不了弓马骑御。”
“可否请王上放下我部材官扶苏,允卑职带我部臣属先行疗伤,以免耽搁了明日课程?”
嬴政意外的看了张良一眼,这才将嬴扶苏一把丢在地上,沉声开口:“今日群臣为你求情,寡人不重惩于你。”
“若寡人再见你妄议国政。”
“勿论何人分说,寡人皆当重惩之!”
嬴扶苏满脸都是泪水,眼泪如小溪一般从眼眶里往下流。
双腿颤颤巍巍的撑不稳身子,但他还是努力做出了最为标准的拱手礼,啜泣着应诺:
“唯!”
嬴政摆了摆手:“去吧!”
扶苏抬脚后退,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嬴政和嬴成蟜下意识的伸手要扶。
但距离更近的张良却在第一时间搀住了嬴扶苏,顺带着还低声招呼:“材官高,从侧搀扶一二!”
满脸恐惧的嬴高悄悄看了嬴成蟜一眼。
见嬴成蟜不像要打人的样子,才赶紧跑到了嬴扶苏身侧,努力举起双手撑住了嬴扶苏的手臂。
嬴扶苏有心挣脱:“此非君子之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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