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坏的很!
嬴成蟜笑而拱手:“谭禀牲竟来的如此之早?”
“此番本君治豕,当多劳禀牲衙署诸位贤才臂助。”
“若早知谭禀牲来此,本君必当亲迎之!”
大秦和猪打交道的衙署一共有两個。
一个是奉常下属的廪牺衙署,另一个就是治粟内吏下属的禀牲衙署。
但廪牺衙署只是负责暂时饲养祭祀用猪和用猪去祭祀,所以更擅长杀猪和分切猪肉。
禀牲衙署则是专门负责饲养牛马猪羊等各类牲畜,有着非常丰富的养猪经验。
只知养猪理论却不曾实践过的嬴成蟜,急需这些养了一辈子牲口的专业人士前来臂助。
而这些养了一辈子牲口的专业人士又何尝不希望能通过嬴成蟜来更上一层楼?
正如谭涛所言那般,禀牲衙署的官吏,日子可都不好过啊!
谭涛那张能吓哭小孩的凶脸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长安君您这是哪里话?”
“据闻长安君在杜县新建了别具一格的养豕之所在,下官夜不能寐,早早便来求教。”
“下官不问而学已是唐突,又岂能叨扰了长安君?”
“进院一观后,下官着实是受益匪浅,但心头疑惑却是更多,难解长安君之巧思也!”
禀牲衙署属官不由得侧目。
为了进步,谭涛这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学会说好听话了!
嬴成蟜认真的说:“本君此举也只是出于本君自己所思,其中谬误定然极多,请谭禀牲不吝相告,切莫有丝毫遮掩。”
“至于谭禀牲之不解,亦当全数道来,本君必定尽数答之。”
“本君治粪之际,彼时还是籍田令的许农研丞便不吝坦言,甚至是不惧与本君争执吵嚷以求真理。”
“若非如此,金汁治粪之策定然无法竟功。”
谭涛试探着说:“这……下官终究是个常年养豕的粗人。”
“同僚们多言下官说话不中听啊。”
嬴成蟜失笑:“粗人?”
“在本君面前说自己是粗人?”
“你这厮莫不是忘了本君刚从沙场凯旋不久?”
跟本君比粗俗?
论武的,本君杀过的人比你杀过的猪还多。
论文的,若非本君在控制自己,否则本君高低让你见识见识祖安狂魔的知识储备!
嬴成蟜用力拍了拍谭涛的胳膊:“给本君畅所欲言!”
“一切浊臭、粗俗和争执,都是为了大秦万民!”
谭涛振奋的一拍大腿:“久闻长安君乃是圣人!”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长安君愿为天下万民身先士卒,那下官也绝对不会有半点推辞!”
“下官并禀牲衙署所有属官,必定竭尽全力臂助长安君!”
嬴成蟜有些傻眼。
不是,你说久闻本君是圣人?
你是听谁说的?
死于本君征伐的那近百万亡魂答应了吗?
本君是黄泉圣人还差不多吧!
然而谭涛却是毫无所觉的直接发问:“下官一进此院便有一事不明。”
“长安君为何要为每一头豕分开建造房舍,又令人喂其草料,而不是令人牧之?”
猪圈早已有之。
但现阶段猪圈最主要的作用是给猪睡觉、帮猪避风雪。
猪在圈中之际,也甚少有饲料喂养,而是多以人秽喂之。
毕竟现在的荒地很多,杂草随处可见,猪走到哪儿都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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