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鬼案并没有就此止住。
所有人都目睹了这惊悚可怕的一幕,众人想要落荒而逃,但在张老头儿想要甩下肩上担子的那一刻——
他情急之下也说不大分明,只好比手划脚:
张老头儿点头道。
“我当时也选在了抬棺之列,村长说那位谢大人讲这个事很重要,让我好好干,给了我足足五文钱的报酬!”
他生平有个怪异的好爱,就是爱凑热闹,哪里有热闹他往哪里走。
事实上听到这里,赵福生已经明白了其中弯曲。
但赵福生的目光却逐渐变了。
张老头儿为数不多的几颗牙撞击着牙龈,发出‘喀喀’的牙齿摇晃声:
“但是烟点燃之后,他的鞋开始收紧,用力往里缩,像是一个小箍儿,将他的脚牢牢圈住。”
当时村中发生了鬼案,闹得人心惶惶,又事关村长的亲戚失踪,后经村子‘商议’,决定要上报镇魔司。
诡异的事情在此时发生了。
令司则是在这些请托中随心所欲的进行选择。
直到谢景升喝令令使李能手持三柱香,且所有人各就各位——抬棺的张老头儿也架住了棺材一侧的木梁。
“我们去到村长家时,棺材里可是空荡荡的,我跟抬棺的刘三他们都很开心。”
“对。”
可按照当时规则,要请镇魔司的大人来办案,得先交一笔‘茶水费’,且出价高者才容易打动上头的人。
“怎么是无关紧要的屁话?当年我可是捐了十五文钱的——”哪怕事情过去了几十年,想起当时的情景,张老头儿仍是又气又急,心疼得嘴唇直哆嗦。
“那、那你咋不跑?”林老八畏惧的问。
当时镇魔司谢景升一行住在村长家,村长天天杀鸡煮肉招待,这样的热闹张老头儿也不肯错过,总要去看的。
“真晦气!”
“而、而我、我们抬的棺材,则是突然重得很,像是棺材内扛了块大石头似的。”
“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是鬼上身了。”
从他能说出这些死于厉鬼手中的人临死前穿的红鞋在左脚,赵福生就判断他恐怕就在现场。
“本来站在棺材前,被鬼附身的那个李大人不见了。”
镇魔司当时的人手不够,余下需要的人则是从村中人挑选。
“空棺材能有多重,我们一人拿五文钱,这不是白赚的吗?”
若按市价来说,一两银子可换一吊钱,则是一千文,但实际银子的价值远胜铜钱,若想以铜钱换银子,需要1200文才能换一两银子。
“你当时跟着去看热闹了?”她挑眉问了一声。
赵福生冷冷看他:
“继续说43年前的鬼案,你东拉西扯干什么?我用得着你来凑钱?”
几天的时间,厉鬼又屠杀了好几户人,这个时候谢景升终于坐不住了,决定将‘鬼’请离。
只是碍于镇魔司的那位重金请来的大人物在,大家不敢嘲笑,却都觉得荒唐极了,这些大人属于有钱无处使的。
她想到这里,又觉得啼笑皆非,这老头儿命是真硬,竟阴差阳错的逃过了一劫。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脚上的那双青布鞋,不知何时换成了一双红色的鞋子,吓死个人!”
村里杀鸡杀猪招待着,就在第三日的时候,村中乔大牛来村长家报案,说是他的女儿不对劲儿。
他打了个寒颤:
“血顺着她脚底往下流,沁得到处都是。”
不过卷宗档案毕竟只有冷冰冰的几行字,张老头儿却是当年鬼祸的目睹者。
齐大牛报案的时候他缩躲在门角听了个正着,见镇魔司的出门,他犹豫再三,仍是跟在后面。
赵福生若有所思:
“看样子你被困在了谢景升的法则中。”
当年办理红鞋鬼案的谢景升也是一位驭鬼者,驭使厉鬼的力量,使用的也是鬼的法则。
既然是‘鬼丧’,丧礼开始之后,所有人会被困在这一场‘鬼丧礼’中,‘鬼丧’不完成,参与者便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