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数九了，外面太冷了，遭不住。
张小五走了，回头把立在墙根的砖头又藏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张老四从阴影里出来，看了看快2米的院墙，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把砖头找出来立好，艰难地爬了上去。
不能再等了，再等媳妇就不是他的了。
爬墙还算顺利，一个胳膊也能上，落地声音也很轻。
过去，张老四没少干爬墙的事，他是专业的。
然后他来到正房门前，从兜里掏出了偷偷配好的钥匙，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屋里，花小玉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虽然今天的烦心事挺多，但是生物钟的力量她抗拒不了。
突然，她感觉自己被一只大手捂得不能呼吸。
她一下睁开眼，就看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黑影，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拼命挣扎。
又一只手大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乖乖听话，别出声，不然掐死你！”
花小玉听出了他的声音，心里又气又恨，却是不敢挣扎了。想起张老四的眼神，说他敢杀人，她信。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叶深、叶名的身影，还有其他模糊的高干子弟，官太太生活，离她远去了？
......
张小五快步跑回家。
“冻死了冻死了。”一进屋，他就脱了棉袄往被窝里钻。
突然，他发现对面的床是空的。
去上厕所了？
张小五没在意，在被窝里躺好。太冷，半天没睡着。
对面的床也没人回来。
哥哥上厕所从来不用这么长时间。
张老四一个激灵爬起来，去摸对面的床，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热气。
“不好！”他穿上衣服就跑！
他飞奔到张桂兰家，路上摔了几个跟头，摔得鼻青脸肿也顾不上疼。
看到本来被他移走的砖头又立了起来，他的心就是咯噔一下，完了。
他体力爆发，没踩砖头一下就翻墙而过，也顾不得敲窗，伸手就去推门，结果门一推就开。
完了，真完了。
他奔进卧室，就看见张老四正在穿衣服，而花小玉缩在被子里，压低声音地哭。
张小五睚眦欲裂：“我跟你拼了！”
张老四坐在床上，伸腿就是一脚挡住他。
“喊，大点声喊，到时候我被抓起来，她一辈子也别想做人，而这块香饽饽，咱俩谁也捞不着。”张老四老神在在道。
他就笃定这事没人敢闹。
张小五眼珠子都红了，喘着粗气，却又不得不承认哥哥说得对。到时候就是鸡飞蛋打，哥哥进去，他就能娶花小玉了？
到时他们张家捞不着好，捞不着房子，捞不着张桂兰的秘技，捞不着高门显赫的亲戚。
但是让他咽下这口气又不能够。到嘴的金凤凰，又飞了！
张小五挥起拳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张老四挡了几下就挡不住了，赶紧求饶，再不求饶，他得被打死。
花小玉却偷偷穿好了衣服，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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