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琳琅看着地上的草药,迟疑地问了句:“鹤夫子,您留在这里,是因为萤儿的父亲吗?我昨儿见他,觉得他似乎有些病弱。”
鹤夫子正收拾着宝贝草药,拨拉了一会儿,才迷茫地抬头:“嗯?你跟我说话了?说什么了,我老头子耳朵不太好,没听见。”
花琳琅微怔,忽地笑了下,摇摇头道:“没什么,我说您这些草药真好,今天太阳也足,肯定能全晒成了。”
“哎真那样就好了,我还想再开个医馆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花琳琅再没问过季曜穹等人的私事。
另一边,流云挨完打,扶着腰龇牙咧嘴地往回走。
盟胥看着他这样,心满意足地去找季曜穹复命去了,而芳芳则心疼地搀扶着流云:“流云哥哥,我给你上点伤药吧。”
“别,就这样,正好。”流云摸了下嘴角的淤青,朝芳芳眨了眨眼小声道,“伤得越重,大伯和我爹才会越心疼,不然他们怎么能让我出门呢?”
芳芳瘪瘪嘴道:“合着你是故意的,哼。”
流云摸摸她头发,让她帮自己收拾几件衣裳,然后就一瘸一拐地去见季沧序了。
季沧序还躺在床上,除了每天早中晚能活动一个时辰外,其余时间都得在床上躺着。
流云过来的时候,一看看见他爹黑炭似的脸,没憋住“噗嗤”笑出了声。
“你还有胆子给我笑?”季沧序气得瞪他,“老子摊上你这孝子,也是八辈子走运了。”
“那可不。”
流云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地瞅着他道:“我姐特制的黑玉膏,故意让你再中一次毒,躺够七日,七日后便能内伤痊愈,再无后患了,那药材还是我和我姐一块儿爬到悬崖底下给你摘回来的,可不是孝顺嘛。”
季沧序哼哼,这话其实鹤夫子也跟他说了,说躺几天对他有好处,要不然他哥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流云。
只是就算是给他治病,那就不能换种方式吗?
季沧序很是怀疑姐弟俩绝对有其他方法,就是故意顺带着玩儿了他一把。
“要是换了你大伯,你还会让他变成黑炭,躺够七天?”季沧序问。
“想什么呢?”
流云白他一眼:“我敢嘛我?自然是乖乖送上解药了。”
原来有解药!
季沧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那为什么不给我解药,反而要用这么复杂的方式?”
流云嘿嘿笑着,心虚地摸摸鼻子:“因为好玩嘛,正好还能试验一下行宫里那些陷阱,就顺手……”
话没说完,看见季沧序快要刀人的眼神,不由讨好地求饶道:“老爹别气,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啊,我姐也错了,我替她跟您道歉……”
“道你自己的歉就行,萤儿那么好,肯定是被你带坏的!”季沧序不等他说完就没好气地打断道。
流云:“……”
得,白担心了,亏他还怕老爹对他姐有意见,想着把锅全顶自己头上呢,结果忘了他们家仨男人心都是偏的,全偏崇萤。
根本不用担心!
季沧序狠狠数落了儿子一顿,火气才消了大半,火气一消,再看见儿子脸上那些淤青,老父亲季沧序又心疼了,皱着眉唠叨:“也不知道抹点药,回头破相了怎么办?”
“没事,盟叔下手留了情的,只是看着伤重,其实一点没伤到。”流云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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