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崇萤哼了声,嘟囔道,“但要真是我爹,我也一点也不意外,就是有点丢人。”
“丢人?”
“可不是丢人嘛!”
崇萤气哼哼地瞪他:“背着我把我前任的人赶跑,不知道的当我心胸狭窄容不下人呢,平白丢我的排场!”
流云:“……”
他还以为崇萤会为此,为萧烬心软,替他抱不平,看来是他想多了。
不过要真是他大伯做的,他表面上向着崇萤,背地里怎么也得给他大伯竖个拇指哥!
见少年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崇萤就知道他八成心里又有什么小算盘了,不过这都不碍事,谁叫他是她弟弟呢。
姐弟俩谈完心,花居过来说旺奴醒了,崇萤便先一步去看旺奴。
流云坐在房间里,脑子里过了遍方才崇萤说的话,还是决定回家一趟找大伯谈谈。
这边不见他出来,花居以为他要在屋里久待,便端了茶进来。
流云看见他,随口问了句:“花居,你觉得我姐姐待你好吗?”
这是什么死亡问题!
花居顿时一激灵,梗着脖子想也不想就表忠心:“崇小姐当然待好我了,她人美心善,不止待我好,待我家小姐和公子爷好。”
“嗯,你这话说对了。”
流云点点头,嘴角一勾,接着想到什么,又往下一压道:“姐姐待自己人都好得很,就算犯错吵架也不会绝交,除了某个渣男。”
花居赶紧低头,并且在心里疯狂表示:我什么都没听见,我真的没听懂小公子骂的人是凌王爷!
——
崇萤进屋的时候,旺奴正试图坐起来,崇萤连忙过去扶住他:“躺着别动。”
“崇小姐……”
旺奴红着脸窝在被窝里,将被子拉到脖子底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好意思道:“奴才这般无礼实在该死,请崇小姐恕罪。”
“恕什么罪,该是我请你恕罪才对。”
崇萤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道:“昨晚是我失约了,对不起,我向你保证这样的情况以后再不会发生,请你原谅。”
旺奴愣住了,他其实没当回事,他其实觉得很正常。
本来嘛,他就是个太监,是个奴才,崇萤姐弟俩跟他又不熟,跟他主子萧烬又有隔阂,不信他本就正常,不救他更正常,晚救他几天都是对他仁慈了。
可崇萤跟他道歉了。
如此郑重,如此坦荡地说“对不起”,说请他原谅,还给了他承诺。
旺奴是个滑头惯了的,在皇宫里这么多年他早习惯了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
但此时此刻,旺奴没出息地流下了眼泪。
他甚至没办法像平常那样说出很完美的恭维讨好的话来。
眼泪鼻涕流了整脸,旺奴摇摇头道:“崇小姐扎煞奴才了,奴才……何德何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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