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拿不准这话是几个意思。
阿望咳嗽一声,提醒道:“奴才提醒一声,几位不妨想想,咱们陛下为何就只叫了你们几人呢?大人可别以为陛下年轻就好糊弄,你以为没证据的事情,其实陛下早就一清二楚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赶紧一五一十将背地里计划的事情说了,具体到是后宅哪个小妾的哪个亲戚,全都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站在门外的曹暮听着里头的声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暗道他们陛下可真是有办法,竟然这么轻易就让他们招了。
他不知道,阿望却是清楚,今日这几人不管招不招,不管有没有证据,流云都不会放过他们。
只不过招了,流云可以顺势杀鸡儆猴,让更多的人学会闭嘴罢了。
阿望怜悯地看着几个还在争先恐后坦白罪行的大臣,叹息了声。
这些兰阙的旧臣好日子过久了,就以为谁都像兰章一样好糊弄,以为帝王年轻就能唬过去,却忘了他再年轻,也是皇帝,还是季曜穹手把手教出来的皇帝!
——
流云吩咐完阿望和曹暮,就真的没再管这件事,他去了御花园。
不多时,芳芳拿着毽子也来了,以往有空,两人总会约好来这里玩。
见到流云在这里,芳芳高兴地跑过来:“流云哥哥,你几天这么早就忙完了?”
流云扫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毽子上:“忘了问,这是谁给你做的?”
芳芳不知道他为何这会儿才想起问这件事,就说:“秀秀姐和百雀姐姐都给我做了,梳儿也给我做了一个,这个是梳儿做的。”
梳儿便是芳菲殿的宫女。
流云点点头,声音不轻不重地问了句:“最近,宫里头关于我和姐姐的流言,你听说了吗?”
芳芳倏地怔住,抬眸看了流云一眼,却又在看见他那双墨黑深邃的眸子时不自然地避开了视线。
“看来你是知道了。”流云点点头,“你如何想的?”
芳芳皱眉,抿了抿唇道:“那些人胡说的,不必理会。”
“可你真的没受影响吗?”
流云走过去,抬手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像老虎抚摸一只幼猫似的,温柔又诡异:“我这几日看你神态不太对。”
芳芳还以为他怀疑自己,连忙摇头道:“流云哥哥你是怀疑我吗?不是我传的那些流言,我发现后就让她们别说了。”
“而且我怎么会那样想你和萤姐姐?我的命是你们救的,我怎么可能……”
她急着表忠心,语气却越来越委屈,眼泪都落了下来:“我真的没有那样想,我只是怕你们知道,又怕你和萤姐姐走太近,让那些人又乱说。”
“好了,别哭。”
流云没帮她擦眼泪,只是将写有芳菲殿宫女线索的纸条递给她:“哭解决不了问题,也帮不了我和姐姐。”
“你既然想保护我和姐姐,那就该知道要怎么做,光让她们闭嘴显然不太够。”
“我记得教过你,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不是顺从恶人的话,而是杀了恶人。”
芳芳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纸条,她这才明白原来这些人不止表面传流言那么简单。
“我明白了,我会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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