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补了句,“她跑得快。”
“孩子……”妇人再次虚弱地道,还摸摸肚子里的。
夏知了摇了摇头,“那个妹妹没事儿,你肚子里这个……保不住了。”
“不行啊,我的孩子……”
夏知了也没办法,她的伤势严重,流了那么多血,神仙也难救啊。
苏琴筠听后看向身边的嬷嬷,那嬷嬷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又问道:“县主是不能救,还是救不了了?”
王嬷嬷一听就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县主好心好意的救人,还惹上一身腥了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或许还有救。”
王嬷嬷瞪了她一眼,“既然信不过我家县主,那就等郎中来吧。”
很快,绿萝带着郎中跑了回来,郎中的药箱子都快甩飞了。
但是郎中诊断过后,跟夏知了说的一样,甚至还说如果不是夏知了止住了血,怕是妇人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苏琴筠吞咽了下口水,显然是有点慌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妇人虚弱地道,眼神幽怨地看着苏琴筠。
“大夫,要是早一会儿呢?那孩子会不会就有救了?”
王嬷嬷是个厉害人,哪里肯让自己的主子受委屈,“好啊,合着在这儿等着我们呢是吧?我们家县主好心救人,你们还往她身上泼脏水,想说她延误了救治吗?”
“不是,我这是问问,毕竟县主年纪小,这事儿怕是也没见过不是?”那婆子狡辩道。
夏知了却是不慌的,大夫被几个女人吵的头疼,但还是说了实话,“这妇人伤的严重,流了那么多血,就是老夫早点来,也回天乏术,神仙难救啊。”
郎中的话让苏琴筠和婆子彻底像斗败了的母鸡。
“都怪你,怎么赶的车,让你不要吃酒你非要吃酒。”那婆子反应的快,“如今你可害死小姐了。”
夏知了的鼻子很灵,那车夫的身上压根就没有酒味。
她也清楚婆子这么说不过是想要摘干净苏琴筠。
但是她在经过马儿的时候,在它身上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想必这就是惊马的原因。
联想到今日的事儿,夏知了隐约的想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是这苏琴筠要说无辜也绝非无辜,就她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她也是有责任的。
“大夫,我这里有些钱,她的血已经止住了,剩下的就是让腹中的死胎娩出,你应该可以的吧?”
“可以可以,不过孩子大了,她要受些罪的。”
夏知了看向苏琴筠,“苏小姐,人是你撞的,接下来是不是也该你负责啊?”
“这是自然,刚刚婆子不懂事,她也是慌了神,既然是因我而起,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刚刚多谢县主出手相助。”
夏知了淡淡地道:“我出手是不想一个孩子没了娘,跟你没有关系。”
她毫不客气的不想给她面子。
苏琴筠的脸色红了白,白了黑,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