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勇又跟儿子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他临走前,只交代了杜斐最后一次:“你想干什么,爸爸都不反对,都会帮着你。唯独一样,华月的试炼,你不能插手,一点儿都不行。
你插手,是害了她。”
“我明白。”杜斐只回答了他三个字,就再没说别的什么。
没得到肯定答案的杜长勇看着杜斐,略微有些儿失望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由着他去了——儿大不由爹。孩子本来都打算寡一辈子了,好容易遇到个心仪的,就算他真的想不清楚,也正常。
杜长勇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微笑,一边想。
旁边正在准备资料的杜国风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回头再看了看旁边的齐漠然,用口型悄悄地问:怎么回事?
齐漠然耸耸肩,转头拿起平板,打开,给他看今天下午那场发布会新闻。
杜国风看了两眼,意外地挑起眉:“干得不错啊这女娃娃,给配杜斐那小子,有点儿亏,倒是我那儿子挺合适……”
杜长勇立马眯起眼瞪着他。
杜国风看他不服气,撇嘴:“咋我说的不对吗?小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儿子,是不是比那小子强?”
齐漠然看看这个老顽童,无奈地耸肩:“嗯,是,您说什么都行。”
然后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老爷子也真的是……没点ACD数吗?他可是现在杜家在世最年长的一位了。他就一个儿子,就是杜斐的叔祖杜士庸……
人一80多的老爷子了配一个小姑娘?
再说了,当谁不知道呢?那位可是个顶级怕老婆的……
他才想到这儿,就见杜国风撇嘴,指着自己,对着杜长勇骂:“你看看,你看看你怎么教的孩子,啊?我说啥就是啥?这媚上媚的,没话说了!你这家风不正!都怪你纵容……”
一顿劈头盖脸地骂下来,把杜长勇生生骂成了无语,齐漠然生生骂成了愕然。
这都……啥跟啥?
杜长勇摇摇头,只当他在撒泼,自己则掏出一本笔记,翻着看。
“这啥?”哪怕一百来岁的人了,杜国风也依然保持着孩子般的天真童心。
杜长勇看了他一眼:“子诚小时候的日记。”
他抚摸着笔记封皮,淡淡道:“他最喜欢的那本。”
杜国风立刻收回了打算去摸的手:“切,谁稀罕。”
说完,他看向一边的窗外,吹起了口哨。
一首熟悉的童谣,在车内响起。
杜长勇陷入了沉默中。
同样沉默着的,还有杜斐。
他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在以往,他很享受这种安静。可今天,莫名地,他就觉得心慌。
他很想念顾华月。
很想,很想。
发了疯一般地想。
他想她来,他想她出现,他想她走到自己身边,他想她抱着自己,他想她吻着自己,他想她……
杜斐抿了抿唇,努力地压抑住心底那片突然如洪荒爆发般的欲望。
他……他想把自己……
深深埋入她的身体。温柔而又蛮横地,毫不讲理地,于无声无息之间,与她融为一体,占有她的每一根发丝,每一颗细胞。
他想她,发了疯一样地想。
但他什么也没做。
他知道,她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
他也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她慢慢地接受,等待她告诉他,我可以。
一片黑暗中,他能做的,只有反复地描摹着她的脸,她的笑,她的眼。
顾华月也在想杜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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