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更惊讶的看了看平梅身上的一支带机关的玉质臂钏,连连惊叹这东西的精致。
之后再席面上,谈话间平梅看到了自家大嫂老是不经意间护着小腹。
一番询问才知道,自家大嫂已经是有了身孕。
这也是双喜临门了,直言等有了侄女或侄子,定会送上厚厚的贺礼。
申时,
下午三四点时分。
一家人送走了顾廷煜夫妻二人。
顾廷煜在徐家被三个小舅子猛灌酒,已经有些醉了。
“听大舅哥说,以后徐家的姑娘嫁人,都要陪送两匹骏马,还是靖哥儿说以后是定下来的规矩。娘子,徐家几个兄弟当真是疼自家姐姐。”
平梅微微一笑。
陪送马儿,一是场面上好看,还有一个就是出嫁的姑娘有自家的马儿,真出了什么事,也能有个代步的坐骑。
也代表着你敢欺负人,娘家的舅子们会以这个速度上门捶伱。
徐家
已经是大姐回门后的大半个月。
跑马场,马厩的马儿们正在吃着被铡刀铡好的玉米杆叶。
因为徐明骅回汴京,马厩中空着的地方很快被亲兵、子弟兵的马儿占满。
有几个徐载靖熟悉的亲兵大哥没有回汴京,有的是高升了,有的是折在了战场上。
看到徐载靖如此自律,自然就有战场上下来的和他对练。
虽然他们不是徐载靖的一合之敌,但是还是有很多阴招损招用在了徐载靖身上。
浑身挂着沙袋模仿金属盔甲的徐载靖踏进了亲兵在跑马场上挖的陷坑。
大半夜挖的,直接在对练的时候引着,让徐载靖掉了进去,还说里面是水,他一段时间上不去,就被淹死了。
果然,兵者,诡道也。
战场上,多的是比亲兵们还不要命的打法。
锻炼了一个时辰,徐载靖回到了旁边房子里洗了个澡,和这帮下了战场的亲兵对练,费体力是一方面,主要费精力和脑子。
庄子上,
种了许久的白叠花,或者说棉花,再一次被采摘,晒干、弹弹弹,制成了绒絮。
自古,物以稀为贵。
棉花种植的范围本就不大,加工的技术更是只有徐家研究了出来。
于是,棉花的衣服被子,在整个汴京变成了稀罕物。
要普及道汴京的居民,乃至大周各地,还是需要时间。
在高昂的利润刺激下,徐家联合了吴大娘子、白家、曹家已经开始往西北和南边寻找更多的棉花种子和成品。
操办完了自家大女儿的婚事,孙氏这段时间也没闲着。
这位大娘子继续去了祝家在汴京的宅子,帮着自家姑姐操办祝庆虎的大婚。
祝家是武官,守孝也是多时了。
且祝庆虎年纪已然不小了,婚事为大。
徐载靖等表兄弟、祝庆虎的那几位生死之交的同袍自然是来帮忙的。
这也让周围的人家看到了祝家门口停的宝马豪车、一番打听才知道,这家汴京的低阶禁军武官居然有侯府的亲戚。
万胜门内大街
小雅巷
倪宅
倪家姑娘正在邻居嫂嫂大妈们的帮助下等待迎亲。
宅子里还有几位穿着明显富贵一些的妇人,是男方听说女方亲人少,派来帮忙的亲眷。
一番交谈才知道,是离着这里不远的西水门孙家的媳妇。
几位大妈一番交谈,居然还能攀上点亲戚。
她们也为倪家这个苦命的姑娘有个归宿而高兴。
本以为就是和孙家有些亲戚的普通汴京禁军的小军官。
但是等祝庆虎骑着高头大马,被七八个衣着华贵的子弟,还有数位禁军军官簇拥着过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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