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朝,赵政刚刚凯旋,正端坐在龙椅之上,听着文武百官们对自己歌功颂德。
这一趟北上征讨辽金,前前后后只花费了四个月左右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赵政非但收复了燕云十六州的失地,还灭掉了辽金。
这样的丰功伟绩,不可谓不宏伟!
因此官员们也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情,纷纷出言夸赞赵政。
然而就在这一片赞扬声中,司农卿宋知年却不合时宜的站出来唱反调。
这感觉,就像是在一顿大餐里,吃出一只苍蝇那么难受!
只见宋知年蹒跚着走出队列,手持玉笏说道:
“陛下,您这一趟出兵北上,又是收复失地、又是灭掉辽金,自己倒是建功立业,大出风头,可您有没有想过,您这样连年征战,穷兵黩武,给大乾的国库造成了多大的负担?给老臣添了多少麻烦?”
赵政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冷着脸问道:
“司农卿此话怎讲?”
“朕为了大乾的百姓而北征辽金,怎么就是为了自己建功立业,大出风头了?”
宋知年如今年过花甲,早已是满头白发了。
他在这朝堂上也是个很有资历的老人,如同曾经的杨乾坤一般,是三朝元老。
正因为如此,他向来喜欢倚老卖老,不把赵政这个小皇帝放在眼中。
如今与他正面对质,这老东西也毫不客气。
只听他摇头晃脑的说道:
“陛下到底是不是为了自己出风头,老臣不管,老臣也管不着。”
“但陛下如今的行径,就是在穷兵黩武!就是在亏空大乾的粮仓、国库!”
“远的不说,就说这最近一年来,陛下又是南下征讨杨乾坤,又是出海远征扶桑,如今又要北上讨伐辽金......”
“这三场大战一场接一场,中间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别说咱们大乾的粮仓本身就不富裕,就算大乾有再厚的家底,也不够陛下这么挥霍的啊!”
这番话一说出口,赵政只觉得非常耳熟。
似乎当初兵部尚书白冉阻止他出兵的时候,说的也是同一套论调。
再回忆起来,这司农卿宋知年,当初也是主和派的大臣。
他和兵部尚书白冉一样,都是不建议赵政出兵北伐的那批人。
只不过当时赵政一番辩论,舌灿莲花,批的主和派狗血淋头,完全无力反驳,只能同意他出兵北上。
这些主和派的大臣,当时都觉得在皇帝面前丢了面子,心里憋着一股不服,终于等到今天,他们才站出来秋后算账,在朝堂上给自己挽回颜面。
没等赵政说话,宋知年这老头又继续说道:
“唉!当初陛下出兵之前,老臣就苦口婆心的劝说陛下,不要这么着急北伐,要懂得休养生息!”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最后陛下执意北伐,虽说灭掉了辽金,可如今大乾的粮仓却是直接见了底,老臣粗略估算了一下,只怕未来的两到三年内,官员的粮饷都发不下来,大伙儿都要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这话一出口,朝堂上立刻哗然一片!
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每一位官员的切身利益。
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哪个不是拉家带口的,家里人口多的有上百人,家里人口少的,也得有几十号人。
这一家老小,上上下下,全都靠着朝廷给发的俸禄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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