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城隍笑着称赞易柏的修行,当得上一句大妖。
易柏口吐人言,打趣回答:“黄城隍何谈此言,您的修行,可不比我差。”
黄城隍和蔼一笑,开口说道:“当不得龙种你如此说,你的修行是实打实的,我不过是承了江水县百姓的香火罢了。”
鬼神依靠香火而行。
长时间未得香火,就会如同双龙江数县般,鬼神无力庇护,退回地府。
“这岂不是证明,黄城隍护民功高么?”
易柏蜷缩虺躯。
“哈哈哈,龙种切莫哄我,我所行,乃是本职罢了。”
黄城隍笑着。
咚咚咚咚。
院门被敲响。
“进来。”
黄城隍微皱眉头,袖子一挥,一阵阴风吹过,院门被打开。
锁将军走入院中。
“何事?”
黄城隍问道。
锁将军不言,默默将一封文书交给黄城隍。
黄城隍接过一览,和煦的脸色大变,狠狠的将文书丢到了地上。
“放肆!!”
黄城隍大怒。
易柏一顿,不明为何,能把脸色一向温和的黄城隍气成这样。
他还未来得及询问。
黄城隍已经走出庭院。
易柏只能问锁将军。
锁将军朝外一观,见黄城隍走远,开口说道:“龙种,那小鬼之事,有蹊跷,害死那小鬼之人,身怀邪术,但我找判官彻查时,却发现其在江水县内,除杀害那小鬼外,似做过其他事情。”
“我心中起疑,拜托文判官替我向地府判官调取更多信息,这才发现,此子横行各县,乃至于其他郡,在每个县中吸食民脂民膏,祸害百姓,更以童男童女心头血练邪术,在被发现之前,便转至他郡,以至于无法第一时间缉拿!”
锁将军声音含怒,可见其心情。
“此刻未曾缉拿?”
易柏询问。
“未曾!”
“这是为何?”
“此子躲到江水县外鸡鸣寺去了,城隍庙公差前去讨要,竟被其主持打伤,不肯交出。”
易柏听到‘鸡鸣寺’此名,回忆涌来。
数月前,他于江水县内对付画皮鬼,对方震惊他的佛法,曾猜测过他是‘鸡鸣寺’的妖。
今日再闻其名,竟是因为此事。
鸡鸣寺主持不愿交出那修行邪术之人,是何缘故。
沆瀣一气?
蛇鼠一窝?
易柏揣测。
“锁将军,那城隍作何打算?”
易柏口吐人言,询问道。
“不知,鸡鸣寺在江水县外,不归江水县管,难以处置。”
锁将军摇头说道。
易柏未有再问,爬往正殿。
锁将军随在身后。
……
易柏进入正殿时。
黄城隍伏案执笔,写出一封又一封文书。
他一连写出数封。
“龙种,我已上书地府,但我担心又被此撩躲过,逃亡他方,我欲亲往鸡鸣寺一趟,若鸡鸣寺当真冥顽不灵,我舍此金身,亦要让其醒悟!”
黄城隍一拍桌案。
“黄城隍,可需调动兵马?”
易柏询问。
“自是需要,我已调六将随行,文武判官,日夜巡游皆往,各司之神,除却镇守江水县所需外,尽数前往鸡鸣寺!”
黄城隍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