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下,道:“我还是信得过冯志荣。”
刘文三也回答:”冯志荣自然是信得过,只是那柴家还未曾见过,不能太冒险。”
停顿片刻,刘文三又继续道:“再者说,李德贤是个风水师,本事不小,万一他在周围还有什么风水方面的布置?我被安排到便衣里面,根本就不在附近,没办法帮忙。”
“就算是我能在,我也看不懂。”
“十六能看懂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你和陈瞎子都在棺材里头,那就太被动了,但凡李德贤提前发现一丝问题,都得出大麻烦。”
话语至最后,刘文三摸出来酒瓶子滋了一口,眯着眼睛说:“我看,让我和陈瞎子待在棺材里头,这比较靠谱,至于十六,你得待在外面。”
“届时怎么藏,得看咱们的本事,你待在外头就看得透,至少能保证你的安全和我们的安全。”
“赌,咱们输不起。冯志荣恐怕是仇恨过头,否则的话,他这阳江土皇帝不会说这种话。”
“刚才也是你文三叔我在蒙头睡觉,不然一口把他滋得清醒过来。”
这一下,也让我略有犹疑了。
刘文三平时粗犷,关键时刻的提议还是很正确。
“瞎子,你是觉得这事儿有把握,才这样干对吧。”
“别忘了,李德贤手里头都多少人命了,咱还真不了解他。”
刘文三又给陈瞎子递了一根普通的香烟。
陈瞎子倒是没接,而是自己点烟。
刘文三也不介意,将烟别在耳朵上头。
“这件事,我们再商议商议。”卷叶子烟的辛辣烟气飘散开来。
最后一番讨论下来,徐诗雨也发表了意见,得出的结果还是和刘文三说的相同。
他和陈瞎子进棺材,我在外头想办法掩藏。
至于怎么藏,再做斟酌和打算。
一晃眼,天色已然是临近傍晚。
沉重的乌云挂在天边,仿佛随时会暴雨倾盆,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压迫力。
刘文三示意我去和冯志荣说说这事儿。
我也没多停顿,转身就准备去前院。
结果在半途上,刚好碰到了冯屈。
见到我,冯屈马上就有了笑容,说他刚好找我,没想到就碰到了。
我问他是什么事情,关于苗经纶的?
冯屈立刻点点头,他说他今天在公安局呆了一整天,警方给苗经纶定罪,都是次要的了。
主要是他从苗经纶的未婚妻身上,知道了关于苗静的事情,匆匆赶回来就是想告诉我始末。
我心头一凛。
其实我也有诸多疑惑。
最重要的便是苗静对商匠的态度,既然她对商匠那么深的情愫,为什么又会背叛,还怀了孩子,甚至还闹成那种结果。
当然,对于其中我也有所猜测,可能是强奸,或者是其他意外,以至于苗静被威胁。
只是商匠所处的状态太微妙,当时我没好多问。
我立刻就让冯屈快说。
冯屈却叹了口气,道:“这事儿,也是苗静可怜。”
“娘舅亲,骨肉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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