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虽然手脚无力,但招式还是在的。
从小一起长大,动手的次数很多,她也深知云祁的弱点。
当即谢昭昭便直接抚向云祁腰窝,力道轻的像是羽毛落在水面上。
云祁腰间一痒,手便控制不住地松开,药丸掉下去。
谢昭昭立即探手去抓。
云祁的脚便也顺势勾了谢昭昭脚腕一下。
等勾完了他才反应过来,谢昭昭现在武功尽失,可不是以前身手矫捷的时候,这怕是要摔趴在地上。
电石火花之间,谢昭昭抓到了药丸,却无法扭转乏力的肢体,只能认命地闭上眼。藲夿尛裞網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又沉又闷。
预期之中的疼痛却未袭来。
谢昭昭睁开眼睛。
垫在她身下的云祁剑眉紧拧,“你还趴在我身上干什么?快起来,你重死——”
谢昭昭飞快地把药丸塞进口中,果断翻身而起,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冲服药丸。
云祁嘴角一抽,气笑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你戏耍我,你的良心未见得没被狗吃掉。”谢昭昭坐回凳子上,“地上凉,殿下还是赶紧起来吧,受寒生病可不要再算到我的头上。”
云祁翻了翻眼皮,恹恹说:“我腰疼,起不来。”
“怎么你在西境伤了腰?”谢昭昭狐疑地看着他:“跌这样一下就起不来?”
“我是刚接住你的时候被垫着了!”云祁没好气地瞪过去,“咔嚓一声你没听到吗?”
“……”
谢昭昭一想,似乎刚才的确有那么一声来着。
她滑下椅子蹲到云祁身边扶他。
云祁另外一手撑地,拧着眉头勉强坐起身来。
谢昭昭看到,原本云祁躺的位置有一小堆碎瓷片。
原来是两人方才动手不小心撞翻了那个青瓷瓶的药罐子,刚才直接被云祁给垫碎了。
这会儿,云祁后腰一侧的衣服上还沾着几个碎瓷片。
谢昭昭面色微变。
“慢点。”
她把云祁扶了起来,撑着他到里面休息的软塌上,放他趴下,小心地把那些碎瓷片都拔了。
期间云祁都是闷不吭声。
“把衣服脱了。”谢昭昭看他后腰衣服上有血迹朝外泛,推了推他。
“疼。”云祁闷声说:“我是为救你,你这个始作俑者不能帮一下忙?”
谢昭昭微顿,低头去研究他的腰带。
片刻后,她将云祁的腰带拆了,掀起中衣,检查伤口。
方才那些碎瓷片卡在腰带补位的比较多,只有两小块划破了后腰皮肉,问题倒是不大。
谢昭昭取了随身的创伤药出来,洒在了冒血珠的伤口上,用指腹将伤药轻轻涂匀。
她的指尖有些微冰凉,划过云祁后腰处蜜色的结实肌理。
动作轻柔细致。
谢昭昭小时候也曾帮云祁处置过无数次伤口,习惯性地一边涂匀药粉一边对着伤口吹了吹。
云祁背脊微僵,立马拢了衣服坐起身来。
“不疼了?”谢昭昭挑眉。
“还疼。”云祁沉着脸,“但你不是大夫,上药手法也太拙劣了,我回府找府医处置。”
“……”
谢昭昭瞧他动作敏捷,想来也是没什么大问题,便懒得理他。
她起身到桌边去坐下才问:“我吃的是解药吧?多久时间能解除软筋散的药效?”
听到这话,云祁笑了:“那不是解药。是糖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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