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军,红莲教,二者也许有着非同寻常的关联。”花不谢沉声道。
“不是有关联,要我看,血袍军就是红莲教真正的精锐部队,全是经过训练的教徒转化而来。”云缺笃定道。
“何以见得?”冷春鱼请教道。
“红莲教从皇城里偷运军械,说明他们人手足够,但武器不足,血袍军突袭城镇只盯着武器库,他们要不是红莲教的人,我王字都倒过来写。”云缺道。
冷春鱼沉吟着点了点头,道:
“云大人分析得有道理,血袍军与红莲教很有可能是一伙人马……唉不对啊,云大人又不姓王。”
花不谢在旁边嘲讽道:“怎么,半天不见,姓都改了,要不要考虑考虑姓花啊。”
“字!懂不懂,有学问的人都有字的,我又没说姓,我说的是我的字,倒过来写。”云缺道。
“你还有字?叫什么。”花不谢好奇道。
“王啊,刚才不说了么,王字,倒过来写。”云缺道。
花不谢和冷春鱼同时呆滞了一下。
花不谢眼皮直跳,道:“合着你的字,就一个王字呗。”
“俩字,姓云名缺,字大王,你有意见吗。”云缺好整以暇的喝着茶道。
花不谢没说话,举起茶杯喝茶。
云缺能听到对方的牙齿和茶杯发出撞击的轻响,看得出又被气得不轻。
冷春鱼尴尬的笑了笑,恭维道:“好字,好字。”
“血袍军的动向,有没有消息。”云缺问道。
“暂时没有,传回消息的人手继续追查,但始终没有回信。”冷春鱼目光沉了下来。
司天监有着自己的传讯手段,一天多没有回信,那追查血袍军的人手,怕是凶多吉少。
“一边传教,一边集结兵力,红莲教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花不谢沉声道。
“明摆着么,人家想要改朝换代,否则用得着这么折腾。”云缺道。
“区区邪教而已,他们的底气呢,真以为能撼动大晋?”花不谢道。
“撼不撼得动,试试才知道,没准大晋只是外强中干,一推就倒呢。”云缺道。
“蚍蜉撼树,自取灭亡。”花不谢说罢闷头喝茶,不在发表意见。
不是她不想多说,实在云缺的话题太危险。
讨论国事可以,但大晋外强中干这种话,司天监的人也不敢轻易说出口,也就云缺这个混世魔王什么话都敢乱说一气。
“对了春哥,以后有血袍军的消息,麻烦告诉我一声,追查血袍军的动向,也许能挖到红莲教的老巢。”云缺道。
“好。”冷春鱼答应后,犹豫了一下,道:“云大人能否换个称呼,叫我全名也行。”
“你名字太长,叫着费劲,那以后喊你老鱼。”云缺道。
冷春鱼沉默了好一会儿,道:“还是叫我春哥好了。”
看看天色已晚,云缺打算回学宫。
刚要走,冷春鱼盯着旁边的茶杯道:“云大人,不喝了吧。”
“不喝了,茶不错。”云缺起身离开。
走出大门回头看了眼。
果然,冷春鱼正如释重负的盖好茶杯盖,然后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花不谢。
花不谢很自觉,自己就把杯盖给盖好。
天色已晚。
回到学宫,一进大门,云缺看到广场上庞大的儒圣雕像前站着一道身影。
正是大祭酒,秦蒙。
秦蒙仰着头,望向儒圣雕像,目光中仿佛有迷茫之色。
云缺看得奇怪,走过去道:
“大祭酒还没睡呢,都这么晚了,老人家要保重身体,早睡早起才好。”
“睡与醒,有何区别,不过是蹉跎岁月罢了。”秦蒙语气感慨,带着一丝伤感。
“学生不懂什么是蹉跎岁月,学生只知道,今天有吃有喝有事做,就挺好,岁月那玩意是杀猪刀,谁也斗不过,慢慢让它割呗,我不能改变岁月,那我就享受岁月。”云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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