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法医都诧异地看看哈妮丽.吾买尔,她怎么一点都不伤心?几个人看看哈妮丽那张典型的疆土女孩脸孔,心里忍不住想,或许疆土人表达情绪的方式就是如此?只听哈妮丽道:“我已经看好了,你们推他进去吧。”法医却没有马上动作,而是道:“在他的体内我们检测到了氰化钾,这是一种剧毒,只要吞服几颗就能致命。我们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哈妮丽看着他:“肯定是别人逼他吞下去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法医有些惊讶。哈妮丽道:“因为我知道,他还不想死。”银州市公安局副局长谢益平说:“哈妮丽,你跟我们到局里谈吧。”哈妮丽道:“我到哪里都可以。”于是,谢益平和手下的干警,带着哈妮丽离开了解剖室,到了局里。因为哈妮丽情况特殊,是省厅动用直升机从疆土接来的,所以谢益平他们没有在审讯室和哈妮丽谈话,而是让她到了小会议,还给她泡了茶。
早春尚寒,哈妮丽看到茶杯,双手捂着杯子取暖。这时,谢益平让手下拿过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里面的一张照片,将笔记本电脑转到了哈妮丽的眼前:“你看,这上面是你哥哥的遗书。也可以看作是他自杀的证据,可你刚才说他‘还不想死’,有什么依据吗?”
哈妮丽目光看向电脑上的那封信,只见上面写着:
“我恨这个世界。今天,将有248人为我陪葬!
哈尼东.吾买尔,值得纪念的*年*月*日。”
她认真地看着那些字。一会儿之后,她抬起头来,说:“这字迹,把哈尼东.吾买尔的笔迹模仿得很像。但这不是哈尼东.吾买尔写的。”
“为什么说不是哈尼东.吾买尔写的?”谢益平的一个手下问道,还将哈尼东.吾买尔在机场相关单子上的签字复印件,拿出来递给哈妮丽看,“这些是我们从机场复印来的,是他在机修单、总结材料和福利领取单上的签字,和这封遗书上的字迹有什么区别吗?”
哈妮丽朝那些单子看了一眼,然后说:“这些才是我哥哥写的。”谢益平不禁好奇:“区别在哪里?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你们不了解哈尼东.吾买尔的过去,自然也就看不出其中的区别。”哈妮丽用一根细长白嫩的手指,点在了哈尼东.吾买尔这个名字的“东”字上,“看看,有区别吗?”。然后,又将手指点在了那个“吾”字上,“看看,有什么区别?”
谢益平的手下睁大眼睛看,还是没有发现特别的差异,说道:“差不多啊。”哈妮丽只是一笑。谢益平好胜心起,说:“让我来看看。”于是拿过机场的单子和遗书进行对照,看了好一会儿,谢益平抬头,看着哈妮丽,道:“是不是‘东’和‘吾’的第一笔。”
哈妮丽这次笑着点了下头,说道:“看来,谢局长您已经找到了。没错,哈尼东.吾买尔写汉字的时候,那个一横收笔的时候,他总是会往后回钩。当初被他的老师狠狠批评,要求一定要改,可他总是忍不住这么写,还被老师抽过教鞭,最后他屈服了努力去改,可还是忍不住,虽然明显的钩子是没有了,可他会在这一横上,往后回一下,所以这个“一”的后半其实是去和回两笔叠加。要是你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可是,这封遗书上,没有这个特点,虽然描得很像,可终归不是哈尼东.吾买尔亲笔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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