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晶给熊旗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在衣着上、待人接物上都很讲究的女人，美人迟暮是无疑的，但她是不会自暴自弃的，努力将昔日芳华的影子延长得更久。
叶素晶回答道：“熊书记，说实话，这个事情，到底该不该说，我是犹豫了许久。但是，刚才看到熊书记下班，我想还是要和熊书记说一下。”熊旗看了看叶素晶，道：“叶秘书长，你认为有必要说的，都可以说。”熊旗到粤州的时间不长，能接触的面还不够广，平时贯彻落实上面的精神，处理日常工作就占去了大量的精力。
当初熊旗到江中，还有一个谭四明是校友，且是同一导师的师兄弟，要了解点情况，还是靠得住的。但是，到了粤州之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他在下面没有“脚”，有种身在高处的虚空感。
刚才叶素晶的那句“这个事情，到底该不该说，我是犹豫了许久”，这句话其实暴露了叶素晶在向熊旗报告工作中存在着“过滤”的心理，有些事情可以让熊旗知道，但有些事却要省略不说。这样一来，熊旗接收到的信息，就是被过滤过的！
熊旗已经隐隐地感觉到这种情况，但又不好直接指出叶素晶的这个问题，只好先忍着，让叶素晶先把话说出来再说。叶素晶就道：“三天前，南山区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怪异现象，好像是云、又好像是鸟，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黑色物体，看上去像一个怪物，在空中变化、扭动，那个时候还出现了闪电、大雨和狂风，把海边的人，都搞得人心惶惶。”
熊旗想到三天之前，确实全城有过大风大雨，持续时间不长，但是力度非常强，这是在杭城这样的人间天堂不大容易碰上的。熊旗猜测，也许岭南近海，这里或许经常出现这种强烈的天气现象，也就没当回事。可今天叶素晶说，伴随着这种天气，还在空中出现了异常现象，这就不得不让熊旗重视起来。异常的天气现象有可能预示着某种自然灾害即将到来。比如唐山地震前就出现了异常的天气现象。但是，叶素晶说的情况又有些不同，那怪异的现象像是一个怪物，还能变化、扭动？这种玄乎的事情，总是会让人心里不安。不过，熊旗一向不太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作为省·委书记，熊旗不得不重视，便问道：“以前这种天气现象多不多？”叶素晶道：“以前，可没碰上过呀，熊书记。”
难不成，是因为我到了粤州之后，才出现了这种怪事吗？是我和粤州“八字不合”？熊旗不禁在心里嘀咕一声，当然这话是不能说、也不该说的。他问道：“会不会只是乌云和闪电，表现出来有点怪异而已？气象局研究过没有？”叶素晶道：“气象局也还没有拿出一个科学的解释来。”熊旗道：“那就抓紧让他们的专家好好研究一下。当然，要是这种情况不再发生，就说明这只是一个偶然的自然现象，问题应该不大。但要是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就及时向我汇报。”叶素晶点头道：“好，熊书记。这个事情呢，其实是个小事，但是在老百姓的心里，有些反响，所以我就向熊书记汇报一声，请熊书记不要认为我事无巨细都来麻烦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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