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他又问，“你近来还好吗？”
“嗯。”陆砚臣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卓长风知道，他不会有多好。
半年前，扶软向他提出分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陆砚臣都处于消沉的状态里。
整日借酒消愁，谁劝都没用。
后来还是卓长风打了一通电话给他，问了他一句，“她死了，和她不爱你了，你更能接受哪一个？”
电话那头陷入无尽的沉默。
卓长风又说，“你也不想她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你堕落的样子吧。”
再后来，陆砚臣又振作起来。
只是他的振作，对整个云州来说，是一场腥风血雨。
陆砚臣在很短的时间里，快速扩张自己的商业版图。
那些曾经需要藏起来的野心，再也没有了限制，开始肆无忌惮地滋长。
短短半年时间，他几乎并吞了云州一大半的企业，把曾经盘踞在北城的问世，迅速扩展到了云州，并以惊人的速度在继续壮大。
甚至一度超越了曾经掌握着整个云州经济命脉的陆氏，跻身云州金字塔顶端之列。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为高不可攀的存在。
那个曾经被人评价为陆家铁废物陆砚臣，仿佛一夜之间逆袭，成了上流社会都要敬仰的人。
有专业人士曾经深度研究过陆砚臣，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站到了那么高的位置上。
可越研究越心惊，因为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背后又有着怎样的实力，又是多么深不可测般的可怕。
只有身为挚友的卓长风知道，他这种报复式的发育，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只是借着这些在填补心里的空缺。
“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卓长风有些小心的问道。
电话那头默了默，才浅浅传来一声回应，“嗯。”
“连你都找不到，会不会……”
“不会。”陆砚臣都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迅速否认他的猜测。
他就那么点念想了，卓长风不敢把话说得太绝，便安慰道，“不要太拼了，还是要注意身体，身体健康可比什么都重要。”
卓长风说的可是真心话，毕竟他现在就饱受身体折磨，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等忙完这段时间，我来看你。”陆砚臣在电话那头说道。
“行，到时候我陪你好好喝一次酒。”
陆砚臣还没回答，电话里就传来了临风的声音，“砚总，该出发去机场了。”
“你先忙吧。”卓长风赶紧说道，叮嘱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到底是没说让他帮忙的事，也不想让自己的事去麻烦陆砚臣，他已经够累了。
“小林，你想办法联系一下晏律师。”
林华亿怔了一下，“卓先生怎么突然要找律师？是有什么事吗？”
“想咨询她一些事。”卓长风没细说。
“好的。”林华亿立刻着手去找晏幼清的联系方式了。
留下卓长风看着桌上丑丑的巧克力蛋糕发呆。
还是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