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都化作了虚无。
在夜玄眼中，只有那一具具的尸骸。
有的存在于天穹之上。
有的则深埋地底。
还有的则是融于山川。
这些尸骸，都是灰白的。
夜玄目光不断搜寻。
掠过一具具尸骸。
这时。
夜玄停住了目光。
远处，有着一具有着绿意的尸骸，在这一片灰白的世界之中，显得十分耀眼。
夜玄右手从树干上放下，眼中的一切又恢复正常。
“走吧。”
夜玄道了一句，随后便朝着之前看到的那个方向走去。
古冥战戈紧随其后。
其实他完全不明白夜玄在做什么。
也不明白夜玄要去哪。
但作为属下，他听命令就是了。
没过多久，夜玄带着古冥战戈来到了一片湖泊。
这片湖泊是黑色的。
水面完全静止不动。
“难怪之前没看到……” 夜玄见状，不由嘀咕道。
说话间，夜玄指尖微抬。
哗啦啦！ 下一刻，那黑色湖水瞬间抬起，露出了下面的真实面目。
那是一条璀璨的星河。
而在最中心的位置，则是一片银白色的漩涡，看上去瑰美无比。
“你在上面候着。”
夜玄这一次没有带古冥战戈，独自一人冲向了那银白色的漩涡。
轰！ 而随着夜玄离开，那黑色的湖水瞬间砸下。
夜玄消失不见。
黑色湖泊一如之前，寂静无比。
古冥战戈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而此刻。
夜玄进入到那片星河之中，在其中穿梭，接近那银白色的漩涡。
临近中心点，夜玄放低速度。
很快，他便看到了一座巍峨的神宫。
神宫是倒转的。
而在神宫的下面，吊着一具尸体。
夜玄看到那具尸体，顿时默然了。
他没有说话，飞身来到神宫之下，挥手将那根吊着尸体的绳索斩断，随后接住了那具尸体。
夜玄飞身飘到神宫的上空，将尸体平放下后，一屁股坐在了尸体的旁边，看着远处的黑暗。
“死了么。”
夜玄眯了眯眼，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这具尸体说话。
良久。
夜玄双手枕头，身体躺了下来，跟尸体挨得很近。
“的确死了。”
夜玄仿佛在回答自己。
他笑了笑。
眼神却逐渐变得冰冷。
“怎么死的？”
夜玄这一次是真的在问。
片刻后。
夜玄变得平静，他坐了起来，看向尸体。
此刻才看清，这具尸体是一位少年模样的黑天一族，他没有露出那双标志性的惨白双眼，因为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为师跟你师妹说过你的事情，她指引为师来这里，许是想让为师来带你离开。”
夜玄看着少年，轻声说道：“可为师还是想听你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的。”
那具尸体的脸色苍白无比，没有任何动静。
没有人知道此人是谁。
他叫黑天观凡。
一个很不起眼的名字。
但他有一个很平凡却又不凡的帝号。
凡帝。
他的一双眼睛，能看穿古今。
他是唯一一个最了解夜玄的徒弟。
他是古冥浅的师兄。
他是夜玄觉得最有机会破解黑天古冥大世界的人。
夜玄本意就是日后重回黑天古冥大世界，会想办法联系凡帝。
现如今。
夜玄见到了凡帝。
凡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