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重新坐回位置上，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此时此刻，餐厅角落里坐着一个装束怪异的人。
阴天的室内也戴着墨镜，头戴黑色帽子，风衣捂得严严实实，手拿一张过期报纸，遮住了大半张脸。
纪砚的两只眼睛在报纸的掩护下，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那对男女。
当看到林澈起身摸到江笛脸的时候，手里的报纸被紧紧攥皱。
……
和林澈在一起的时候，江笛身心都很放松，时间过得极快。
转眼间，林澈已经将她送至家门口。
江笛拧开门锁，“学长，要进去喝口茶吗？”
“下次吧。”林澈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公司还有个会议等着我。”
“好吧。”江笛也不便过多挽留，“工作的时候也多注意休息。”
“知道了。”
林澈转身去等电梯，刚巧电梯门打开，纪砚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澈身形顿了顿，随即浅笑拍了拍纪砚的肩膀：“回见。”
纪砚转身看向林澈，两人的视线灼灼碰撞，直到电梯门关上，才浇灭了纪砚眸子里即将燃起的火焰。
他走到江笛的门前，抬手挡住正要关上的门。
“做什么？”江笛整个人站在门口，只探了个脑袋出来。
纪砚眸底讳莫如深，半晌才动了动薄唇，问道：“林澈也在追你？”
江笛被他问得一愣。
虽然乔默默在她面前提起过，林澈有可能喜欢自己，但江笛总觉得不太真切。
在她心中，林澈对自己的好，更像是哥哥对妹妹那样的。
不过，既然纪砚这么问了，她索性就气气他。
“关你什么事？”江笛没有给出确切的回答。
纪砚的眉心动了动，强忍着心中的委屈，说道：“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
“纪先生，我只是同意你追我，并不代表我们就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
江笛打断了他，接着拿出手机，给纪砚看自己的薇博界面。
上面的私信都快爆了，放眼望去全是求联系方式和表达想追求江笛的。
“今天我在访谈直播节目上说了自己是单身之后，就有一大堆人来给我私信。现在想要追我的人，估计都排到太平洋去了，你算老几啊？”
纪砚眼带不满地看着江笛的薇博界面，想记住几个id回头吩咐何维挨个去联系敲打一番，江笛却快速收起了手机。
纪砚脸色微沉，凑近了问道：“那林澈，他的印象分是多少？”
江笛想了想，利落地回答：“六十分。”
纪砚松了一口气，“那跟我一样。”
“但他的满分是一百分。”
纪砚扶住门框的手一滑，差点没站稳。
“凭什么？他都快及格了，我连百分之零点零一都没有。”
江笛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道：“就凭学长他对我好啊！”
“那我就……”
纪砚本来想说难道自己就对她不好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回想过去，他对江笛的好，似乎都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根本没有顾及他给的那些东西，江笛自己到底想不想要。
送江笛的昂贵名牌包和各种首饰，一次也没见她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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