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肯定的。我是您一手带起的,您是我的榜样。我一定会像您一样兢兢业业,带领全体公安干警攻坚克难,坚决维护社会的安定,保护人民的安全。”
赵钢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周路凯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曾经被他寄予厚望的下属,已经严重违纪,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他不禁回想起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
那时的赵钢,脸上写满了坚毅和自信,工作认真负责。
周路凯有些困惑,是从一开始,他就看错了他,还是他(赵钢)早就误入歧途?
鲁学明一直三缄其口,是因为顾忌赵钢?
想想真是可笑,周秘书、赵钢,这两个身居要职的人,竟然被无官无职的谢辰飞拉下了水,替那个恶魔卖命……
谢辰飞现在是死是活,人在哪里?
周路凯直视赵钢的双眼,“赵钢,你我之间不用整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说好听的谁都会,真想把工作做好并不容易。远的不说,就说鲁学明,他知法犯法,不只贪小便宜在尸检报告上作假,还和敌国间谍组织有来往,但他至今不肯交代问题,你说怎么办?”
赵钢不敢迎视周路凯的注视,总觉得周路凯那双眼睛跟扫描仪一样,轻易能看穿他的心慌。
天知道,自从鲁学明被拘留,他赵钢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因为威逼利诱鲁学明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赵钢。
如果鲁学明把他供出来,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完了。
所以那天晚上鲁学明被乔新带回警局,他立刻告诉了谢辰飞。
同时,他找机会巧妙地暗示警告鲁学明,如果他(鲁学明)敢把他(赵钢)卖了,他(赵钢)就把他儿子鲁艺送回老家。
鲁学明最上心的就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果然,鲁学明什么也不敢说。
赵钢有恃无恐,佯装费脑地想了想,“唉!这件事实在太丢咱们公安局的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确实不能证明鲁学明有什么重大错误。”
周路凯好整以暇地看他表演。
“您也知道,尸检报告那种专业性特别强的东西,就算是法医,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准确,所以就算偶尔出现误差,也不能说鲁学明就是故意的。”
赵钢郑重其事地说,“至于说他是间谍,我个人觉得有些捕风捉影、小题大做了。
就算他那天晚上去了华商董事长办公室拿了两本书,又莫名其妙老远跑去海边扔了,但他这些举动本身不犯法啊,也没有侵害国家或者集体的利益,怎么就能说他是间谍呢?
您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心理压力大,特别是鲁学明干的法医,成天和血淋淋的尸体打交道,再加上家里还有那么个精神病老婆,儿子也不争气,他心里能轻松吗?
我们总不能剥夺他发泄压力的自由。
他喜欢深更半夜去哪儿拿书,喜欢去哪儿扔书,谁也管不着是不是……
噢对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压力过大梦游症犯了。”
周路凯不动声色,“你的意思是,我们对鲁学明的处理有些矫枉过正?”
“是啊。我觉得我们身为局领导,对下属应该恩威并重,在工作上严格要求,在生活上要多给予体恤和关心。像鲁学明这种特殊情况,我们应该相对宽容些。”
赵钢振振有词,“他之前有梦游的毛病,梦游是无意识行为,再说他又没有杀人放火,只是偷了两本书扔进海里,我们硬是要逼他交代问题,多少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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