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体温灼烫得吓人。
她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却敏感地发现他状态不对。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
“你在发烧?你生病了。哎呀,放开我,我找药你吃。”夜安锦哭笑不得,“病成这样,还有精神缠人。”
他趴在她肩膀上,呼吸着她发间的芬芳,疼得额头直冒汗,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微笑,“吃药没用,我是受伤了。你别怕,你抱我一会儿,我就好了……”
夜安锦神智一清,“受伤了?伤着哪儿了?”
“命根子没事。”
他翘着嘴角,眉梢眼底都是笑。
夜安锦真让他急死了。
原本那么强壮的一个人,钢筋铁骨一样,突然这么柔弱地趴在她身上,还有心情说笑。
她从他身下挪出身,惶恐不安地检查他的伤势。
他穿着黑色的上衣,刚才又像没事人一样抱她、吻她,她压根儿没想到他身上有伤。
这时仔细一看,他的后背豁着一条血口子,鲜血浸湿一片。
夜安锦见惯了各种伤口,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满心疑惑。
但她没有追问怎么伤的,而是飞快地端来盆温水,小心翼翼用剪刀剪开粘在伤口处的衣服,用温毛巾给他清理伤口。
他安静地趴在床上,侧脸瞪着眼睛看着她,脸上满是喜色,丝毫不见痛感。
她换了两盆水才清理完伤口。
长约八九厘米的一道刀伤触目惊心,好在伤得不深。
夜安锦松了口气,拿来医药箱,动作娴熟地给他上药、包扎伤口,眼眸中满是疼惜。
“本来不该这么扫兴的……这些傍晚就布置好了,想好好给你接风,临时遇到点儿事……你别生气,小伤……”
他见她一直板着小脸,不由有些紧张,诚惶诚恐地说。
夜安锦好商好量地摸摸他的头,“不要紧。以后补上,你又跑不了。”
付余生心里一暖一喜,激动之下又不想安生,可后背传来的疼痛不允许他暴动。
房间很宽敞,开着窗子。
落地窗外是盛开的蔷薇和紫藤花,清雅的甜香随风从纱窗荡进来,和着屋子里的玫瑰香,如同置身于繁花的海洋。
“是不是谢辰飞干的?”
她给他包扎好伤口,收拾好药箱,到底没忍住。
付余生浅笑,“不是。谢辰飞让我打掉了四颗门牙,估计一时半会儿不能出门见人。我是有别的事,但我保证,我没有打架斗殴,也没有惹是生非,我是工伤。”
想到谢辰飞少四颗门牙的样子,夜安锦忍俊不禁,脸色缓和了不少,“你净歪主意,倒是挺解气,可别让公安把你抓了。”
“先绑了蒙眼再打的,他不知道是谁干的。”
付余生见她笑了,眉飞色舞。
她专注地看着他,“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京城来投资的房地产商,还是法医学院的资助商?”
“都是,又都不是。反正我是好人。”他模棱两可,却又强调,“你可以托付终生的好人。”
“嗯。这样就好。”
她也洒脱。
他暂时不想说,她也不刨根问底。
找来她一件宽大的睡衣,把他的上衣剪烂脱下来,给他穿好。
他一脸嫌弃,“把我当女的么,穿得这么花哨。”
她看着他男扮女装的样子,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不愿意啊?我这里要是有男人衣服,你不得气死?”
“也是。过来。”
他整个儿的松懈下来,冲她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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