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路凯刚忍下的眼泪又上来了,“你说余生要是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们怎么向他爸交代?”
“唉,这事儿闹的……”
常青掏出烟盒,刚抽出一支,动作一滞,又塞了回去,把烟盒攥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哎呀你别哭了,我让你哭得我都想哭了。你说我不容易养个闺女,结果女婿成这样儿了,我还得装坏人又骗又冤枉她,末了还得眼睁睁看着她只身犯险……回头她知道真相了,不得恨死我?”
周路凯点点头,“是挺可恨的。”
“我说,老周,你能不能不往我伤口上洒盐?我几乎形影不离照顾了她五年,那可是比亲闺女还亲,我这样我容易吗?”
常青说着,又摸口袋掏烟盒,想起刚扔了,悔恨地看了一眼垃圾桶,“可是上面有命令,我也不敢不服从。”
“嗯。”
周路凯瓮声瓮气,“我也得当恶人。她是犯罪嫌疑人,我得依法关她几天,还要勒令法医学院解聘她。我们得把戏做足了,让花狼知道她被孤立了、敌对了。这样花狼才可能再次接近她,她也才能相对安全些……”
“是啊。花狼本来是想把她也炸死。她作为目击证人,对花狼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如果警方不采取措施给花狼造成错觉,她很容易成为花狼的下一个作案目标。”
常青说,“我们国安这边暂时无法确定花狼是否识破了余生的身份,安锦暂时又无法自证清白,只能让她引蛇出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相信安锦,她一定不会令我们失望。”
周路凯点了点头。
“那枚黑蟒六芒星王戒找到了没有?”
常青想起这件事,“你之前给余生打完电话,又给我打,我当时听得稀里糊涂的,你们档案室有专人负责,而且门是防盗门,锁是密码锁,整幢楼防盗系统严密,还有无死角监控系统,什么小偷敢进去偷?”
“别提了,监控我调看了。那个人顶着马超远的脸,穿着警服,大摇大摆拿钥匙开的防盗门和保险柜,一路畅通无阻、行云流水。”
周路凯恨得牙根痒痒,“马超远当时已经下班回家了,有多名人证。值班的只当马超远去而复返,哪想到是个假的,就那么看着他从眼皮子底下把那枚戒指拿走了。”
常青拍了拍周路凯的肩膀,“别上火,你是祖国的栋梁,我相信你,组织也相信你。”
周路凯吐了一口闷气,苦笑摇头。
“贺斌那几个怎么样了?我也不方便露面去问。”
常青的目光闪过一丝担忧。
“他们几个命硬,顺着陡坡滚啊滚,没被炸伤,摔昏了。有两个脑震荡,一个断了腿,其他的都没事。”
周路凯说,“贺斌说他们几个当时站在离坡顶不远的地方,听到余生喊卧倒都趴下了,结果被冲击波撩着都滚西瓜了。”
“那就好。余生他们也算走运了,如果不是旁边有块石头挡着,别说余生活不了,安锦也一准没命。”
常青叹了口气,看向病床上的付余生,“这两个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天爷千万保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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