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看着不大。
秦宴辞凉凉道:“不是我媳妇,是谁媳妇?你有何贵干?”
“我......我妈让我借勺香油。”男人磕巴了一句。
秦宴辞:“没有。”
“小应成天在家生火做饭,一勺也没有吗?”
“一勺也没有。”秦宴辞说。
男人挠头:“那,芝麻总有吧,借我一把。呵呵,怪不好意思的。”
“知道不好意思,你还借?”秦宴辞打算以后常来此处。
免得有些个不长眼的,觊觎他媳妇。
男人找不到反驳的话,借口有事,灰溜溜走了。
秦宴辞关上大门,并反拴,转身回到厨房,对应姒姒道:“刚才那人,你知道谁吧?贼眉鼠眼,一脸奸相,不像个好人。”
应姒姒轻声笑:“知道,隔壁的邻居,姓洪。我第一次听你骂人。”
秦宴辞眸光婉转,是么?
他有那么文明?
那他下次,不在她面前骂人了。
有失风度。
只听应姒姒哎呀一声:“我肚子疼,出去一下,你自便啊。”
“嗯。”
应姒姒出门。
秦宴辞守在院子里,约莫过了两分钟,一位中年大妈上门,家里的狗冲她叫,她不敢进来,在门口张望,视线对上秦宴辞后:“你是小应的对象?”
秦宴辞:“是。”
“小应一直和我儿子眉来眼去的,我以为她没对象。”大妈道:“她人呢?有对象不早说,骗我拿她当儿媳妇看待,每天给她送吃的。”
秦宴辞此刻明白了她的身份,是刚才那位姓洪的老男人妈。“我媳妇和你儿子眉来眼去?说话之前,把眼屎擦一擦,看清了再张嘴,别仗着自己老为所欲为。就你儿子的磕碜样,我媳妇能看上他?你连一勺香油,一把芝麻都要找我媳妇借,你会送吃的给她?马上滚蛋,否则我放狗了。”
他神色冷厉,大步往门口走。
大妈被他的气场震慑住,快速转身离去。
秦宴辞追到她家门口骂:“老东西!村头大娘剁的饺子馅没你的嘴碎。我若再听见你说我媳妇的坏话,看我不抄你家.......”
大妈想回嘴,根本插不上话。
她儿子胆子更小,听着秦宴辞的谩骂声,一句不敢反驳。
而应姒姒,上完厕所往回走。
只看到秦宴辞的一个背影。
她到家跨进院子,见他站院子里,她道:“阿辞,你怎么不进屋啊?院子有什么看头?”她带上门,低声道:“让你看看我的仓库。”
“嗯,好。”
两人来到室内。
秦宴辞环顾一圈,纸板,塑料罐子,几乎放满一间屋。
另一间是住处。
摆设很简单。
一张床,一个衣柜。
一个桌子一把椅子。
桌子上堆了许多书,还有一叠票据以及账本。
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比照他,能干的多。
他道:“纸板和塑料管子,你怎么运进来的?”
“运输车啊,晚上运的。”应姒姒道:“趁着卷烟厂晚上出货的时候,我让人把东西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