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学士的话,满姑何莺歌都有一些怀疑,到底是不是方侍郎的词。
毕竟传言杜蘅只是粗通文理的水平,绝对写不出如此立意高远的词,会不会是拿方侍郎的词给她们唱?
“家父雅号梅花太守,曾以一篇《爱梅说》轰动文坛,为梅花所写的诗词更是不计其数,这首词将梅花的品质和精神,进行了拟人化的处理,文风清新,用笔老辣,不是家父所作,又是何人所作?”
“那当然是我义结金兰的好兄弟,杜蘅杜子芳的大作了。”陈骨说着便把手朝着身边的杜蘅。
方经天愣了一下,继而轻笑了两声:“他?一个科举作弊的人,他能写出这等好词?开什么玩笑?”
围观的几个文人,也在低声议论,都在质疑杜蘅。
杜蘅在广陵虽然博得第一才子的称号,但古代信息不发达,他的名气在金陵也只有少数人听闻。
大多数人还是以老眼光看人。
“这首词,你之前听你父亲说过?”杜蘅怀疑又是冒名顶替的事,毕竟古代又没有版权意识。
但是方经天倒是诚实,摇了摇头:“听倒是没听过,不过此词的风格与家父的词风颇为相似,不是他写的,又是谁写的?总不能是你写的吧杜蘅?你问问在场的人,谁会相信?”
众人都是摇头。
就连满姑此刻都不自信了,怔怔的看着杜蘅。
“刚才确实是杜公子写的词。”莺歌出面作证,“他听了奴家的琵琶曲,觉得唱词不好,就重新给我填了一首。”
方经天微微一愣,看向满姑:“此话当真?”
“确实是杜公子给的词,至于是不是他写的……这老身就不清楚了。”满姑嗫嚅道。
在场不由哗然一片。
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大家都在小声议论。
洪先生冷笑道:“谁都知道杜家的杜公子,只是一个舞枪弄棒的武夫,如何能够写出这等好词?”
“杜公子号称广陵第一才子,区区一首词对他又有何难度?”人群之后,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走了出来。
杜蘅诧异的看了过去。
竟是之前在姑苏胥江楼、跟着黄学正他们一起为难他的绿婆奴,这家伙是这个时代少有的数学天才,只可惜遇到了来自21世纪的杜蘅。
“你是何人?”
“在下绿婆奴,姑苏人士。”
洪先生笑道:“姑苏人士?那你怎么认识他的?又称他为广陵第一才子,呵呵,这个称号是他自封的,还是你封的?”
“想必洪先生没有去过广陵,也没有去过姑苏,否则就该听过杜公子的大名。他出口就能成诗,在座这么多人加起来,也不及他才气之十一。”
这话不仅是洪先生、方经天等人,就连在场的其他文人,一时都不忿了起来。
杜蘅默默的看着绿婆奴,搞不清楚他说这一番话的目的,是想引起众怒对他发难吗?
毕竟黄学正和朱甘莲,可都是因为杜蘅被送进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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