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至于败成这样,对方竟然一个人没死。”
“不是没死,而是他们打扫现场的时候,把他们那边的尸体全部搬走了。”
陈骨看向杜蘅:“跟咱们上次遇到的一样。”
“不敢在现场留下他们的尸体,他们就是想要隐瞒身份。”许安看向杜蘅。
如果凶手是北齐,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更容易嫁祸给吐蕃,如果是吐蕃这么做,是不想让人查出来,他们到底是哪个部落哪个军队。
许安继续问方显:“他们使用的是什么兵器?”
“弯刀和长矛。”
方显看到怒海带来的二百吐蕃士兵:“就是他们这样的装束,用的兵器也一样。”
怒海不满的道:“现在证据未明,你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我们吐蕃干的。”他显然也知道,刺杀使团是会挑起多大的战火。
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何况吐蕃和南梁还是友邦,把人整个使团灭了,南梁难道没有脾气?
就算南梁不对吐蕃发兵,但吐蕃这些年跟北齐摩擦不断,也是需要南梁的支持。
南梁如果不支持,背后再给吐蕃来一枪,那吐蕃可就完犊子了。
“方侍郎,使团就剩你一个人了吗?”杜蘅问道。
“我和副使西门狮是分头逃亡的,他带了一部分人,我带了一部分人,我这边的人就剩我一个了,不知他是否遇到了危险。”
“有没有约在什么地方会合?”
“吐谷浑边境线。”
杜蘅若有所思的道:“那好,明天跟我们一起走吧。”
方显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文官,在朝堂上虽然能喷几句,但到了草原之上,可就没人惯着他。
不说别人,就是草原一个牧民,他要看你不爽,想干你就干你,你难道能跟他讲道理?
拳头,才是最好的道理!
以理服人的前提,是建立在武力全面碾压的基础之上。
怒海带人挖了几个大坑,把使团这些士兵全部埋了进去,夜色已然深沉,草原之上能够看到晴朗的星空。
陈骨带人扎了几个帐篷,部署在神庙的周边。
神庙则是杜蘅他们休息的地方。
升起了一堆火,杜蘅烤了一块马肉,分给了方显一半。
“杜公子,犬子之前多有得罪,还望不要放在心上。”方显如今有求于人,态度变得很是谦卑。
陈骨一步跨进门槛,冷笑道:“不放在心上是不可能的,就因为你在陛下面前告了我一状,我这官才丢的!”
“可你确实掳了犬子,还将他暴打了一顿,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呢。”
“我们小辈打打闹闹,你作为长辈去告黑状,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但凡你是个武人,你这种行为都会被人鄙视的你知道吗?”
方显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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