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礼摇头:“元嘉郡主恕罪,我已派出了大批人马,但始终没有宇文焘的消息,估计是已经逃回北齐了吧?”
元嘉愁眉不展。
宇文焘曾经想要将她献给遇折,对元嘉来说是奇耻大辱。
同时,宇文家和拓跋家又是一对政敌,元嘉想要将其消灭在草原上,如果等他回到北齐,想要对付起来,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
几日之后,杜蘅带着许安、陈骨等人准备回国。
俎里吩咐窝儿马,带着二百契丹武士,一路护送。
穿过吐谷浑、苏毗部,抵达吐蕃的踏白城。
踏白城的节尔亲自出城迎接,随行的还有绿婆奴和怒海。
“杜公子,一路辛苦了。”
节尔从怒海口中已然得知,这一路杜蘅遇到的凶险,说道:“你在契丹的事,怒海都跟我说了,仅凭一举之力,挑起了契丹的纷争,现在遇折应该已经退位了吧?”
“现在契丹的可汗是俎里,遇折被凌迟了,相信契丹很快就会遣使来到吐蕃。”
“遇折是亲齐派,现在换成俎里也好。前段时间,你让怒海回来报信,我即刻就去禀明赞普,派兵推进与北齐的边境线,北齐本来想要支援契丹,也被吓得只能按兵不动。”
杜蘅微微拱手:“此事我还没谢过节尔呢。”
“北齐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说谢就太生分了。”
契丹联军围困王城的时候,杜蘅就已料到遇折一定会请北齐支援,毕竟遇折当时身边有宇文焘在。
趁着契丹大乱,北齐趁火打劫,这也是正常的思维。
所以杜蘅提前派了怒海回到吐蕃,吐蕃派兵给北齐施压,北齐也就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北齐也没办法和契丹、吐蕃、南梁三线作战。
进入大殿,节尔早已准备好了酒菜,命人款待杜蘅使团以及护送的契丹武士。
酒过三巡,杜蘅问道:“节尔,之前我将蔡金虎囚于踏白城的监牢之中,现在他怎么样了?”
“啊这……”节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杜蘅微微皱眉:“莫非出事了吗?”
绿婆奴替节尔回答:“杜公子,你走后大概一个月左右,蔡金虎死于狱中。”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中毒而死。我们一个狱卒被人收买了,在蔡金虎的食物中下了毒。”
陈骨急道:“狱卒何在?”
“事发之后,那个狱卒准备逃跑,被我们发现了,他也自杀了。”
许安眉头紧锁,对杜蘅说:“蔡金虎死了,那就没办法指控蔡太师了。”
“莫非是蔡太师干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呢,这老贼心肠端的狠毒。”陈骨愤愤的道。
本来杜蘅没觉得凭借蔡金虎就能扳倒蔡太师,但现在蔡金虎被人谋杀,说明背后的势力,对蔡金虎还是有所忌惮。
蔡金虎死了,西门狮也死了,现在杜蘅手里的证据,只剩西门狮的一份口供。
口供虽然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但绝对不能让蔡太师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