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挤进人群,朝着花子期迎去。
由于厨艺大赛刚刚结束,很多围观的群众都往南门赶来,人山人海,车马很慢,花子期干脆下车走路。
正好,他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人太多,声音很嘈杂,听不见杜蘅和花肥说了些什么,只看到杜蘅和花肥勾肩搭背,还给了他一些碎银子。
花子期铁青的一张脸,看着跑来的花肥:“杜蘅给你说了什么?”
“呵呵,少爷,这厮跟我服软呢?我估计他是怕咱们报复!”
花子期眼里闪过一抹寒芒:“他会怕报复?”杜蘅果真若是这么怕事,他敢不交行例钱,还敢大摇大摆的参加厨艺大赛?
“是,他刚才还跟我道歉,你看,还给了我一些银两。”花肥摊开了手掌,让花子期看了看刚才杜蘅给的碎银子。
“你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花子期一脚踹了过去。
花肥当即向后跌倒,手中的碎银散落,他慌忙便去捡。
还敢捡钱!
花子期更为恼怒,招呼身边的小厮:“给我打!”
小厮愣了一下,但花子期眼神瞪来,他们随即动手,七手八脚的按着花肥就打。
一时尘土飞扬,路人纷纷避让,站在一旁观看。
“少爷,你作甚打我?”
“作甚打你?”花子期阴冷的笑着,“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花肥茫然:“小人确实不知。”
“我问你,你是不是卖冰给杜蘅?”
“我没有啊。”
“没有?那么杜蘅参赛的冰块哪儿来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花子期眼神发狠:“还不承认是不是?打,给我打!”
花肥像一条狗似的,嗷嗷的叫唤,却不敢反抗。
这时杜蘅忽然冲了过来:“住手!”一把抓住一个暴打花肥的小厮衣领,迅速一甩,就将人甩到了一旁。
伸手将花肥扶了起来,同时指着花子期大骂:“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敢叫你的家奴打人呢?”
“我打我的家奴,与你何干?”
“家奴也是人!”
围观的吃瓜群众指指点点,有人认识是花家的少爷,知道他素来横行霸道,倒为强出头的杜蘅担心起来。
“他是死契奴,他不是人,只是一头牲口!”
花肥心下蓦的一凉。
是的,牲口!
花家买来的牲口,与牛马无异。
“你是人吗你?整个广陵谁不知道,花肥是你爹的私生子?他是你弟弟!”
“你们花家的家业,有他的一份,你竟然把他当成牲口!还让这么多人打他!”
吃瓜群众很多都是广陵本地的人,花雨庭私生子的事流传甚广,他们自然也都听说过。
一时都觉得花子期太灭绝人性了!
只是屈服于他的淫威,众人敢怒不敢言。
花肥内心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似的,是的,他本来也该是花家的少爷,为什么会沦落为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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