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拿出一万贯的,资产绝对要比万贯多出几倍,否则不会有人冒这么大风险,将家当全部梭哈。
“这一局是杼秋小姐赢了,当然,你堂堂越国公府的杨公子也可以不认账。”杜蘅淡淡的看着杨敢,“毕竟谁都知道,你刚刚被温家的小姐戴了一顶绿帽子,那点钱就当给你抚慰创伤的吧。”
当众揭开伤疤,杨敢不由暴怒:“杜蘅,信不信我弄死你?”
“只怕你没有这个能力。”
“好,你给我等着,我等着看你这个官报如何落魄收场!”
杨敢知道杜蘅武力值很高,动手肯定打不过他,放下一句狠话,带着夏世莲几个离去。
杜蘅缓缓走向刚才的赌桌。
都是一些真金白银,光是夏世莲的一百两黄金,就能抵得上凤杼秋刚才投资的一千贯。
合算下来,也有两千六百贯。
现在全部归凤杼秋所有。
……
冯仁机的一万贯,加上募资的三千贯,以及条例司答应的五千贯。
作为初期的费用,其实也差不多了,剩下的杜蘅以个人名义加一点,凑足了两万贯。
钱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就是人了。
杜蘅没有去找别人,只去找了方经天。
敲了敲门。
一会儿,有个老仆出来开门,抬眼看着杜蘅:“贵人怎么称呼?”
“我叫杜蘅。”
“哦,原来是杜恩公。”老仆知道杜蘅是给方显正名的人,因此朝廷才给方显追封。
“方经天在吗?”
老仆忙道:“少爷在家,不过……此刻他正被别人为难。”
“谁人?”
“吕家和文家的两位公子。”
杜蘅让老仆前面去带路,很快,穿过庭院,来到一个花厅之内。
方经天和沈公子都在,还有其他几人,看年纪好像都不大。
“哟,谁呀这是?”
“这位是杜侍郎。”沈公子喜出望外的迎向杜蘅。
杜蘅平静的扫视旁边二人:“他们是谁?”
“这位是吕继祖吕郎中的儿子吕贝松,这位是文彦章文郎中的公子文一博。”
沈公子又指了指座中一位二十几岁的美貌女郎:“这位是蔡太师之女,蔡雪滢。”
蔡太师之女,岂不是西门狮的妻子?
现在西门狮挂了,蔡雪滢应该还在孝期,但她穿的服装却很华丽,穿红挂绿,浓妆艳抹,根本不像守孝的样子。
看来西门狮也不过是蔡家的一件工具,死了也就白死了,蔡雪滢不在乎,蔡太师更不在乎。
只是不知,蔡雪滢怎么会跟旧党的两位二世祖混在一起。
“原来是杜侍郎,失敬失敬。”蔡雪滢对着杜蘅微微欠身,一双媚眼微微一抬,眸光快速的扫过杜蘅的面容。
杜蘅略一拱手:“有礼。”
方经天走了过来,面红耳赤的对杜蘅道:“杜公子,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
“出了什么事了?”
“杜公子请看。”沈公子指着摆在中间的一张长案,案上放着文房四宝。
其中两张诗笺,各自写了两句诗。
一张写着:逍遥近道边,憩息慰惫懑。
另一张写着:晴晖时晦明,谑语谐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