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管事吃了一惊:“江湖十大顶尖高手之一,快剑袁通!”
又是十大顶尖高手!
杜蘅之前见过三人,在他手里死了两个。
袁通是第四个。
江湖十大顶尖高手,在江湖上是排名十强的高手,当然,排名仅限于江湖,至于体制内的则不在此列。
这是一个轻武的世界,十强个人的战斗力强是强,但要硬刚军队那也不大可能,所以袁通没有在京城里对杨玉环下手。
一来越国公府几百号人,不熟悉环境,很有可能折在里面,即便顺利得手,出得了越国公府,未必出得了京城。
京兆府那么多人,金吾卫更不是吃素的。
所以他才选择在鸡鸣山对杨玉环下手。
……
太国舅府的大夫给袁通治好了伤,从他的伤口中取出了一枚铅弹。
袁通捏着那枚铅弹,百思不得其解,铅弹没有任何锋利的棱角,小小的,圆圆的,这要有多快的速度和多大的力道,才能让它伤人?
他行走江湖,见过很多暗器,唯独这一种暗器,他还是第一次见。
“袁侠士的伤势如何?”一个个头不高,锦衣华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大夫回禀:“伤口已经缝好了,敷了药,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十天半个月就会没事了。”
“见过太国舅!”袁通要从病榻起来。
太国舅过去轻轻将他按住:“袁侠士有伤在身,不必多礼。”说着挥了挥手。
大夫识相的退了出去。
伺候的侍女,端着一盆血水也出去了。
袁通愧疚的说:“有负太国舅嘱托,未能杀死杨玉环。”
“连你都会失手,想必杨玉环身边有高手在护佑吧?”
“正是那位大梁诗仙杜子芳。”
太国舅若有所思的道:“杜家的子孙,确实不容小觑,此人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并且对陛下有大用,暂时也不能伤了他。”
“既然不愿伤了杜蘅,那也有办法,等在下伤势好一些,再去越国公府附近蹲守,杨玉环总有出门的时候。”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我也不一定非要杨玉环死,只是不想她进宫而已,如今看来,她也进不了宫了。”
说着,太国舅摸着两撇胡须,志得意满似的笑了起来:“我刚得到消息,杜蘅就在鸡鸣山上养伤,而杨玉环就在他身边伺候,孤男寡女,呵呵,这种女子如何能够进宫?”
“在下一事不明,未敢请教。”
“请说。”
“太国舅为何一定要阻止杨玉环进宫?”
袁通笑了笑,说道:“袁侠士,你是江湖中人,不懂朝堂的争斗,如今新党式微,旧党又当势了,这越国公可是旧党的中坚人物,若是让他的女儿进宫,以后连后宫不也会被旧党把持了吗?”
“这么说……太国舅是新党中人?”
太国舅笑着摇头:“非也,非也,呵呵,我是陛下的亲舅舅,陛下现在支持新党,那我就是新党中人,倘若有一天她支持旧党,那我就是旧党中人。”
“这倒把在下说糊涂了。”
“你们江湖中人快意恩仇,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这些事你也想不明白,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