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心里明白,这厮恐怕已经怀疑自己,就是当晚潜入越国公府的刺客了。
燕子斜笑眯眯的上前:“当日刺客潜入越国公府,我见过他的身形,并且追了他一条街,恕在下冒昧,杜侍郎的身形与当日的刺客很像,并且刺客十分熟悉越国公府的环境地形,而越国公府的前身便是杜家的上将军府,也是杜侍郎从小长大的地方。”
“你这话什么意思?”杜蘅语气严厉了起来。
“杜侍郎不要误会,我只是关心你的伤势,不知是何方神圣,能将你伤成这样?”
“对方的身份我暂时不清楚,但我既是花神使司的花使,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太难。”
杨玉环听杜蘅的话,似乎并不想将袁通的身份告知,当即配合道:“那人武功很高,幸亏杜侍郎手里有……有一件武器,才把他给打跑了。”
“那是什么样的武器?”燕子斜目光灼灼。
杜蘅便将自己打造的那把火遂枪拿出来:“就是这个。”
“哼,这是什么武器,能把一个高手打跑?”
燕子斜看着杜蘅手里从未见过的东西,冷不丁笑了一声,他既然已经认定杜蘅就是当晚的刺客,自然便不肯相信杜蘅的话。
而且现在城里满是消息,说杜蘅带着杨玉环私奔,躲在鸡鸣山上,他本来不信,结果来到了鸡鸣山,杜蘅和杨玉环果真就在鸡鸣寺里。
所以燕子斜也不相信杨玉环的话,觉得她跟杜蘅必然有私情,才会帮着杜蘅说话。
“你不信?”杜蘅似笑非笑的看着燕子斜。
燕子斜也似笑非笑:“我该信吗?”
砰!
陡然一声枪响。
燕子斜扑通跪地,大腿汩汩冒出鲜血,满脸都是错愕。
杜蘅平静的看着他说:“现在你该信了吧?”
杨敢着急的冲了进来,怒道:“杜蘅,你干什么?”
“我倒是想问你,你干什么?”杜蘅缓缓起身,一时气场全开,让杨敢也忍不住退开了一步,“这是你们杨家什么人?”
“我杨家的小总管,负责宅院的治安。”
“也就是说,他是一个仆人,对吗?”
杜蘅眼神闪过一抹杀机:“你们杨家一个仆人,竟敢在我一个三品大员面前咄咄逼人,他是在审问我吗?还是在怀疑我?”
杨玉环也被杜蘅吓了一跳,看着燕子斜大腿流血,急忙过来求情:“杜侍郎,燕小管家自小跟我一起长大,我将他看成兄长一般,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燕家两代人都伺候杨家,是杨家最忠心的仆人,虽是仆人,与一般仆人又不同,燕子斜从小就跟杨家的子女一起读书,年纪稍大一些送去习武,从此便肩负了保护杨家的职责。
所以他早已将自己融入了杨家。
并且他已经认定了杜蘅就是当夜潜入越国公府的刺客。
可能由于越国公府势力太大,想要巴结杨家的官吏,在他面前也都是点头哈腰的,久而久之,他也冒出了一些莫名的优越感。
就算有时说重了几句话,官吏看在越国公府的面上,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官场上打狗都要看主人的。
但可惜,他遇到了杜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