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释不清楚,就把高太后搬出来,怎么的,你们二人私下图谋不轨,还要将高太后拖下水?”
“程老将军,此事是在军中发生,该怎么处置,请你示下。”杜蘅起身恭敬的对着程伯献行礼。
程伯献急忙起身,还了一礼,说道:“贤侄,你乃奉旨钦差,此事交由你来定夺最为合适。”
杜蘅知道程伯献是怕担责,笑了笑,说:“上官红到底是个文官,戴公公又是内侍省的人,若用军法处罚,未免太重,不如给他们体面吧。”
“全凭贤侄定夺。”
“来啊,给他们每人赐一段三尺白绫!”
戴公公倒在地上,一股尿骚味随即弥漫开来。
上官红则是直接晕倒。
“他们不想体面,就帮他们体面!”
杜蘅冷冷的说着,又对众人道:“此事关乎高太后,此二人胡言乱语,大家不可外传。对外就说,他们是自尽的,高太后乃一国之母,声誉不可受损啊!”
众人点头称是。
……
接着,杜蘅、程伯献叫了石破天,来到关押战俘的营中。
义军都被卸了武器,外面有人把守,虽然没有将他们绑起来,但他们也逃不掉。
何况有吃有喝,很多人都不想逃。
洪天王和两个死忠的将领,则是被关押在了囚车之中。
看到石破天,则是破口大骂。
“石破天,你个狗贼,你背叛了众兄弟,你个懦夫!”
“头领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带兵杀入了郡守府,你忘恩负义!”
洪天王叹了口气,说道:“行了,已成败军之将,多说何益?”
他抬起头来,看着石破天:“人各有志,我不怪你,即便你没有赚开城门,我自知永嘉城也支撑不了多久,倒不如送你一桩功劳,让你也有一个活命的机会。”
石破天如鲠在喉,一时之间,心情也是无比复杂。
“你倒也不失一条好汉!”杜蘅赞许的看着洪天王,心里又难免感叹,他身为贼首,是不可能饶恕的。
否则以后大家都学他造反,反正抓了也不用死,那么朝廷可管不过来了。
洪天王轻轻一笑:“败在杜家二郎的手里,虽死犹荣,杜小将军,洪某求你一件事。”
“请说。”
“这些跟着我的弟兄,大多都是苦命人,他们就是为了一口吃的,没办法才走上了这一条路,你若有办法,请尽力救他一救。”之前为了稳固军心,他杀了不少兄弟,可如今成为阶下囚,又是另外一种心境。
只求这些兄弟能活。
一些战俘听了已经哭了起来。
都是同生共死一起战斗过的,要说没有情义,那是不可能的。
“放心,朝廷已经有旨,查清这些人的底细,如果只是被逼无奈,都会放回家去,走时都会给他们发粮,让他们能够度过这一秋。”
“多谢你了杜公子!”
杜蘅立即将这些战俘都叫出来,让人一一查问,有想留下的便留下,不想留下的发粮放回。
战俘都排好了队,杜蘅目光所及,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混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