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瑛的罪行在逐渐被揭露,证据也日益充分,但十几年前往事依旧蒙着一层纱。
如果现在把华瑛送进去,她多半会对当年的事闭口不提。
但当年事不能抹去。
包括唐黎如何离开的夏家,她和夏时砚父母的那场车祸究竟有没有隐情,都要一一弄清楚。
沉重的镶金木门被缓缓推开,“吱呀”一声。
隔着屏风,陆斯衍先闻到了熟悉的檀香。
几声脚步声后,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了桌子对面。
“陆总,又见面了。”
江洛珩还是白天的穿着,一脸玩味的坐了下来。
陆斯衍端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朝对面推过去:“味道不错,尝尝?”
下午接到沈纾信息,在看到京城江家几个字时,他便猜到了是江洛珩。
但他还是来了。
事情紧急,如果岑阿婆和沈纾都认可江洛珩在京城的实力,那便用上一用。
找唐辉的事情,不能再等了。
“不错。”江洛珩抬手端起青白茶盏呷了一口,评价道。
陆斯衍继续提壶添茶:
“好茶可与江先生分享,至于人,希望江先生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江洛珩盘着珠串的左手蓦地一顿,而后淡笑一声:“陆总怕了?”
放下茶壶,陆斯衍勾了勾唇角:
“我是怕江先生最后和唐黎连朋友都做不成,岂不可惜?”
“觊觎他人的妻子,可不是君子所为。”
江洛珩手中的珠串继续转动: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保护她,给她幸福?”
陆斯衍淡饮一口茶:
“江先生在江家这汪泥潭里闯出一条路,自然应该知道,有时候,听到的未必是事实,看到的也未必是事实。”
“我若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坐在你对面。”
他话音落,包间里一阵寂静。
偌大的包间,只能听到茶水煮沸的“咕嘟”声。
“你如果辜负唐黎,我不会放过你。”
许久,江洛珩开口道。
陆斯衍没应他的话,只是朝他举了举茶盏:
“看来我没看错人,江先生是位君子。”
“说吧,要我做什么?”江洛珩直奔主题道。
“找一个人。”陆斯衍也不再耽搁,开口道。
“这人本名唐辉,在唐家村生活过一段时间,十几年前离开唐家村,据岑阿婆说,这人现在在京城,并且已经改名了。”
“唐辉?”江洛珩眸色沉了沉。
“认识?”
“有点印象。”江洛珩缓声道。
唐辉在唐家村独来独往,他很偶然的遇到过几次,还是听别人喊他才知道了他的名字。
“他长相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们只在警局查到一张唐辉二十年前的证件照,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模样大变,加之换了名字,直接查无此人。
如果江洛珩能记得他一些特点,那找起人来也不至于大海捞针。
对面,江洛珩眉头拧了拧,努力在脑海中翻找那些模糊的记忆。
“这人脖颈的右侧有一道伤疤,从而后贯穿到后颈。”
蓦地,他想起什么,眸色深了几分: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