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往前凑了凑:“把什么?”
“爸……”
耳朵又往陆斯衍的唇边贴了贴,她才听清他说的原来是爸。
唐黎撇撇嘴,多大人了,生病了还喊爸爸。
正打算掀开被子帮陆斯衍擦擦身子,一阵嗡嗡声响起,陆斯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起来。
伸手拿起手机,显示来电人是夏时砚。
抿抿唇,她又放了回去,她可不敢随便接陆斯衍的电话。
但电话那端的夏时砚特别执着,一直打,担心他有什么急事,唐黎按了接通键。
“斯衍,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端,夏时砚焦急的声音传来。
“夏医生,是我……”唐黎开口。
“唐黎?”夏时砚一怔。
“嗯,陆先生在家,不过他发烧了。”
“发烧了?”夏时砚的声音沉了沉,“严重吗?”
“有点严重,烧到了40度,不过我已经喂过退烧药了,刚刚又测了一下,已经降下来一些了。”
“要是体温再升高,你第一时间联系我送他来海林。”夏时砚嘱咐道。
“好。”唐黎应道。
想到夏时砚是陆斯衍的好友,又是医生,应该很清楚他的身体状况,他这么着急谨慎,想必陆斯衍的身体真的是强弩之末了……
考虑到这一层,她急忙开口:“我要不要现在把他送过去?”
“你喂过药,体温也有降,暂时不用。”夏时砚温声开口,“不过今晚可能要辛苦你了,要一直关注下斯衍的情况。”
“好的。”
“那先这样。”
“夏医生!”听到夏时砚要挂断电话,唐黎急切开口。
“嗯?”夏时砚一怔。
沉吟片刻,咬咬唇,唐黎开口:“我想问,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除了是陆先生的生日。”她又补了一句。
电话那端,忽然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夏时砚开口:“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想给陆先生庆祝生日的,不知道怎么就惹怒了他……”
“今天是斯衍生日,但……”夏时砚顿了顿,“今天也是他父亲的忌日。”
唐黎握住手机的手僵了僵。
“斯衍和他父亲的感情极好,不过他父亲在他十岁那年就过世了,这件事对他打击特别大。”夏时砚继续开口。
“今天一早他就去了东海墓园,我陪着他从早上到了下午,他就在墓碑前站着,只是盯着墓碑,什么也不说,也不肯吃东西。”
“后来我医院有手术就先离开了,下手术时已经晚上十点了,给他打电话始终没人接,我联系了墓园的工作人员,他们说他已经走了,说他在雨里站了几个小时,他们送伞给他他也不要。”
说到这,夏时砚叹了口气:“他身体怎么能经得住这么糟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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