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夜色中闪了一下,顺势低头看过去,刚好看到脚边有一个项链一样的东西。
弯腰捡起来,接着院子里昏黄的灯光看了半天,她将手中的东西朝景汐的方向伸过去:
“你的项链?”
景汐凝着时晞手中的项链看了几眼,点头:“是我的。”
冬天衣服厚,她刚刚都没感到项链掉落。
项链是今天出门时忽然断的,所以她当时便直接装在衣兜里了,想着回头去修,没想到刚刚掏手机带落了。
时晞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项链,开口问道:
“这是在哪定制的?”
“不知道,这项链不是我买的,我有记忆起便戴在身上了。”景汐回道。
时晞点点头,边将项链还回去边开口:
“我看项链上有景汐两个字,还以为是订制的,觉得做工不错,还想问问你在哪订制的呢。”
听到时晞的话,景汐一愣:“两个字?”
时晞点头:“对啊,你的姓和名都刻在上面呢。”
说着,她伸手将放在景汐掌间的项链翻了一面,指指上面的碎钻:
“这些钻看起来没什么关系,但你倒过来连起来看,就是一个变形的景字。”
景汐眉头拧了拧,将手中的吊坠换了一个方向面向自己,看了半晌,瞳仁一沉。
倒过来后,那些原本没有任何联系的碎钻仔细看起来,的确是一个“景”字。
“你的名字不是这么来的?”看她诧异的模样,时晞开口道。
“那你为什么会姓景?”
景汐直直盯着掌心的项链:
“福利院的院长说,我刚被人送过去时,嘴里一直嘟囔着小景两个字,便结合着项链上的汐字,给我取了景汐这个名字。”
时晞食指轻轻戳了戳景汐掌心的项链:
“这条项链也许和你的身世有关,你就没想过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景汐手指蜷了蜷,将项链收回衣服口袋,摇了摇头:
“没有。”
“被张家收养后,我对于父母的记忆都是噩梦,以至于后来我对父母这个关系产生了一种心里畏惧,并不想找亲生父母。”
她解释道。
时晞看着景汐眸底的那片晦暗,没说什么。
她是心理医生,知道童年噩梦的影响有多大。
“啪嗒”一声,打火机的火苗跳跃在时晞眼前。
“不重要了,我现在很幸福,就够了。”
说完,景汐伸手点燃了手中的烟花。
“噼里啪啦”中,她手抬起,将烟花送向黑沉沉的夜空。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冯茵也将手中的烟花点燃,高高举起:
“嗯!开心最重要!”
时晞也正想点燃手中的烟花,袖口处被拽了拽。
侧头,对上了时年的脸。
时年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便给两人说要去下卫生间,钻回了别墅。
“怎么了哥?”
将房门关上,时晞扭头看向时年。
时年声音沉沉:
“这一周,林景貌似在查什么人。”
听他提到林景,时晞整个人都专注几分: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