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度却连忙朝着秦海拱手说道:“秦大人虽然在礼部当值,但是也不能够凭空污人清白。你把刚才本侯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来,本侯有说过一个脏字吗?”
“哈哈哈......”勋贵那边,已经有人笑的前合后仰,完全合不拢嘴了,甚至还不顾形象的用力挥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发出阵阵声响。
韩度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刚才他说的话里,果然是没有一个脏字。
秦海气的满脸通红,胸口里憋着一股气,但是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甚至就连站在班里的文臣,有人都对秦海投去惋惜的目光。你说你没事去招惹韩度做什么,韩度这个人除了是勋贵之外,给众人的印象并不坏,从来没有在朝堂上刻意的针对过谁。
而明知道韩景云是他妹子,你们还想要攻击她,这不是找死么?
韩度看着哑口无言的秦海,却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摇摇头叹道:“自诩饱读诗书,下笔千言,实际胸一策。和你争论真是让本侯扫兴,你爹当初不仅不应该把你给露出来,还应该把你给喷墙上。”
“噗!”真的有人喷了,不过不是秦海的爹,而是老朱。
只见老朱满口参茶,全都浪费在了御案上。
老太监连忙上去用身子挡住皇爷略显狼狈的模样,拿出丝帕飞快的帮着皇爷清理一下。
等到老太监退开之后,老朱又恢复了庄严肃穆的样子。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当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众臣根本就没有人去在意皇上是否失态了,因为他们自己也笑的前合后仰,完全压抑不住。
韩度的话实在是太毒了,但凡只要是男人,就不会不能领会其中的意思。甚至在听到韩度的话的时候,众人脑海里面都有了画面感了。如此强烈的刺激,岂是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众臣能够忍得住的?
“噗!”又有人喷了。
韩度飞快的侧身躲开,要不然还会被秦海给溅一身血。
秦海气急攻心,一口血呕了出来,整个人眼睛一翻,晕倒下去。他被韩度给骂的太狠了。秦海无地自容、无言以对、无脸见人,这个时候,他觉得他还是晕倒比较好。
可是有些事情,岂是靠着晕倒就能够逃的过去的?
韩度不再油嘴滑舌,满脸严肃的朝老朱拱手道:“皇上,秦海身为官员,食朝廷俸禄。却不为朝廷担责,为皇上分忧,为百姓疏解困难,整日里想的都是他身为士大夫的那点蝇营狗苟。此乃没有爱民之心,私德有亏的表现。甚至还以天象为借口,欲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时候,逼迫皇上下罪己诏。如此无德之人,如此欺君罔上之辈,臣恳请皇上逐之!”
说完,韩度直挺挺的跪拜下去。
逐之就足够了吗?老朱眼睛眯起,咧嘴露出牙齿上是寒光。韩度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
老朱没有回答韩度,转头看向礼部尚书詹微,问道:“詹爱卿以为,应当如何处置?”
詹徽面无表情的站了出来,根本没有回头看秦海一眼,说道:“回皇上,皇上功盖秦汉,德比三皇。而秦海竟然敢以下犯上,应当以欺君论处。”
詹徽的话音落下,整个朝堂安静的鸦雀无声。
勋贵对于秦海等人自然没有丝毫好感,对于他的处境没有丝毫同情。
文官里面倒是有人想要同情秦海等人,可是面对韩度、勋贵、詹徽的三重压力,即便是其他几位尚书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贸然站出来说话。
老朱见没有人有异议,便满意的微微颔首。随即脸色便是一沉,冷峻地道:“秦海罪犯欺君,夷三族,其九族之内全部流放爪哇。其余人等,斩首,家眷流放爪哇。”
“皇上饶命啊......”
秦海已经晕倒过去,他听不到了。但是其他为秦海出头的人却深感不值,他们只不过是帮秦海说句话而已,从头到尾他们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竟然就招致杀身之祸,并且还要连累家人。
这件事充分告诉人们,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
可是现在不管他们如何哀求都没有丝毫用处,一队队亲卫走进来,将所有人架上不顾他们的苦苦哀求,直接拖了下去。
“退朝!”
老朱见再也没有朝臣要上奏之后,便亲自喝道。
蒋瓛在皇上走了之后,他还没有离开,反而是满脸笑容的看着殿门外被亲军给拖走的十几个官员。
这些人既然都要死了,那他就要快点动手,好榨干他们的价值。蒋瓛坐上了仪鸾司统领的位置,才总算是明白以前毛骧为什么一看到有朝臣犯事就兴奋无比。
因此这些人,都是他的功勋啊。
至于说,这些人明知道是死,会咬着牙不招供?
呵呵,他蒋瓛会让他们知道,这世上除了死可怕之外,还有生不如死更加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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