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德才兼备,又是我信得过的人,除了他,我实在不知道还有谁比他更合适,所以我为什么不用他呢。”
容安点点头,站在他的角度确实也没错。
萧瓒又说道:“我将天下大夫纷纷趋之若鹜的位置留给他,他却嗤之以鼻,而你们也觉得是在勉强他,不过是因为他家世好,什么都不缺,随性惯了。
但那些毕竟都是他祖上的荣宠,他当有自己的建树,当他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会感谢我。”
容安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倒是感觉到了他做皇帝该有的笃定和果断了。
还有他说的这些话也像是他自己的心得,如果当初他没有因为局势被赶鸭子上架,也不会有如今的一切,想来他是不后悔经历这一番磨炼的。
“说的头头是道,怎的没有亲自说服他,还得靠我帮忙?”容安故意笑话他。
萧瓒不以为然,笑道:“我们夫妻一体,谁劝服他又有什么区别。”
“脸皮真厚。”容安斜睨了他一眼。
……
午后,天空依旧飘着绵绵细雨,暖融融的瑶光殿里让人觉得分外安逸。
萧瓒索性不去奉先殿了,命来福去御书房将他案头上没批完的奏章全都搬过来。
来福的动作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人就回来了。
只见他行色匆忙的进了暖阁,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内侍,内侍将捧着的一摞奏章小心的放在案几上便退下了。
来福则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到萧瓒面前,回禀道:“陛下,甘州来的急件,刚送到御书房,奴才顺带捎过来了。”
萧瓒一听是急件,连忙接了过去。
一旁的容安也打起了精神,只见萧瓒拆开信封,里面有两页纸,他一目十行的看完,脸色已然变了。
“怎么了?”她忍不住问道。
“甘州边境有异动。”萧瓒蹙眉答道,然后将手里的信直接递给她。
容安接过信仔细一看,其中一封竟然是西月国发出的声讨文书。
信中竟然说,皇太孙在幽州命丧萧廷之手,大燕为了掩盖罪行,不但花言巧语,颠倒黑白,还在西月使团回国途中,盗走皇太孙尸体,企图毁尸灭迹。
容安目瞪口呆,只觉得匪夷所思,可声讨文书里的愤怒与仇恨几乎跃然纸上。
他们要讨回公道,还想要回皇太孙尸身,否则就要大军压境,兵戎相见。
另一封信则是现在代为镇守甘州的大将所书,信中写道最近关外西月大军活动频繁,一切还请萧瓒示下。
“这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故意生事?”容安放下信,看着萧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