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夕照面色不善直问:“你把苏寒藏哪儿!”
“你有什么立场问我?”
顾知祈气势凌人,把玩着手中的钢笔,“怎么?没把苏寒带回南市,恼羞成怒?”
余夕照一凛,不知道在想什么,“苏寒为什么要回南市,她没告诉你吗?”
顾知祈掠起眼眸,神色之间并没有露出任何疑惑,冷冷静静看着他。
就这么一个眼神,凭着男人直觉,余夕照便意识到苏寒的确什么都没告诉顾知祈。
余夕照莫名觉得痛快,明笑了两声:“顾知祈,你真可怜。”
顾知祈下颌微紧,狭长的眸光溢出危险的气息。
“你是苏寒的丈夫,有什么用呢?她的事,从来没想过告诉你。”
余夕照感受到了顾知祈情绪变化,笑意加大,坦然坐到他的对面,“这样一算,我的确没有立场问你,毕竟你对苏寒一问三不知。”
顾知祈松开手,掌心的钢笔落到桌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动静。
“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放手,她就只能是我太太,你,又算什么东西?”
余夕照笑容一敛。
顾知祈神色玩味,分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质问道:“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这些废话。我问你,苏寒为什么让你查明县的事?”
余夕照有些惊讶,顾知祈竟然知道这件事。
“顾总,我没有立场回答你这些问题。”余夕照把话还给他。
顾知祈冷冷挑了下眼尾,“回答我之前,你最好想想余家。”
余夕照身体一僵,迟迟没说话,但眼神却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陡然道:“你就是用威胁才留住苏寒的吧?”
“......”
顾知祈被戳中痛处,丧失了耐心,“你对苏寒倒是情真意切,你能为她做到那一步?抛弃整个余家?”
说着,他拿过手机,眼神却扫着余夕照。
两人在无声的博弈,也在做艰难的衡量和选择。
余夕照对顾知祈的实力很了解。
顾知祈只要想,任何一个办法都让他痛苦万分。
余夕照深吸了口气,哑着声简短回应:“苏寒有一份明县的病历被该改了日期,她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顾知祈指尖一顿,大脑空白了数秒。
所有关键词汇成一条足以让他震惊的信息。
苏寒说了实话,那本病历日期不对。
顾知祈扔下手机,垂下脸,沉声道:“你可以滚了!”
余夕照果断起身,出声提醒:“还有一件事,即使我说了你不信,我也得说。”
“我是喜欢苏寒,可我们只是朋友,从未越线过。”真正喜欢一个人,是绝对不允许她受到侮辱。
人的情绪很奇怪。
之前余夕照再如何争辩,顾知祈可能都不信。
此时两人都无比冷静,一个眼神,一个态度,都轻易让人分辨出是真是假。
余夕照明确道:“你误会我和苏寒,对她造成的伤害,她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不希望她恨你的话,你就放过她。”
话已至此,余夕照再也没什么好说的,离开了办公室。
顾知祈抬起那张分明的脸,只有在无人之时,才敢泄露一丝茫然。
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苏寒那份病历和他三年前的事有关。
这一切都太巧合,根本不可能!
但心口却有个地方,总在不受控的把他坚固的认知一丝丝摧毁。
顾知闷的喘不过气,忽然很想见苏寒。
他用手机调出卧室的监控。
画面里,苏寒还维持着上午的姿势,可怜的坐在地毯上,两只手抱着膝盖发呆。
顾知祈心脏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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