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愉是俞爱的女儿,苏寒如此肆意羞辱陷害她的女儿,俞爱咽不下这口气,以往对苏寒的欣赏早已烟消云散。
此时,俞爱温柔的脸带着怒意,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冷锐,“苏佳欢出事后,你母亲刘红梅一直都是心愉在照顾,作为女儿你一次也没去过,这本来是你和苏家的事,我不想多做评价,但你不该恩将仇报栽赃陷害我女儿!”
苏寒神情木然,歇了解释的心思。
俞爱是宋心愉的母亲,她再怎么解释,俞爱也不会信。
何况,俞爱信不信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她只在乎一个人信不信。
苏寒静静抬眸,听到俞爱对顾知祈开口:“知祈,你和心愉相识多年,你应该了解她,即使她对你还有感情也做不出这么恶毒的事,何况她已经放下朝前走了,最近有关宋家和宁家结亲的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心愉和宁益连婚期都敲定了。”
近期圈内盛传宋心愉和宁家大少宁益交往丛密,两人都有联姻意向,但宋家风波刚平,两家想低调一切从简,所以没有订婚仪式,只打算年底办一场简单婚礼。
“如果苏寒说的是真的,她不会答应宁益的求婚。”俞爱百般维护宋心愉。
是啊,如果真的是宋心愉做的,她顺利挑拨顾知祈和苏寒,已经有机可乘又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结婚。
苏寒眼皮轻跳,有些不理解的看向宋心愉,轻轻一哂,“既然你已经向前走,我没有挡你的路,你设计这一切究竟图什么?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吧,你何必把我逼到这种地步。”
宋心愉拧眉并未出声,李娆先开口:“苏苏,从始至终没有人逼你,路是你自己选的。”
李娆说着,一脸失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在我心里,你真诚真实,从来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别人。”
李娆的态度,苏寒并不惊讶,但心口依旧发冷。
李娆只是被威胁的话,否认见过在帝蓝酒店见过苏寒就好,不会像现在这样迫不及待踩她。
在李娆心里,恐怕从未把她当成朋友。
苏寒背脊微僵,失笑低语,“从始至终看错人的是我,我没看清自己的朋友,更没想到她竟然恨我。”
她甚至不知道李娆为什么恨她。
李娆乌眸深深回视她,坦诚毫无愧色,“你想多了,变的一直都是你。”
虚假面具被撕开,露出的丑陋让人难以接受。
苏寒看李娆是这样,俞爱看苏寒也是如此。
苏寒对李娆的态度在俞爱看来,不过是恼羞成怒的怨怪。
俞爱有丝厌恶,不想再多待,“心愉,我们走。”
“嗯。”
宋心愉点头,拉开椅子作势离开,欲言又止的目光在苏寒和顾知祈身上游弋,最终轻叹一声看向顾知祈,“我相信苏寒本性不坏,不过她现在很反常,就像李娆说的,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知祈,我建议你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我听说心理学上有种症状叫斯德哥尔摩,人在心理受创严重时为了自我保护会对加害者产生一些正面情感,例如感激、爱恋等。那心理创伤严重的人也有可能为了自我保护和逃避导致记忆错乱......”
“砰!”
咖啡杯碎掉声响震人耳膜。
苏寒气到浑身发抖,“宋心愉!你想充当好人还想诬陷我是个精神病!明明是你坏事做尽!”
宋心愉不接话,只是冲顾知祈无奈一笑,“为了苏寒好,你好好考虑我的建议。”
宋心愉这一举动无疑把苏寒当做病患,就连她难听的话都不放在心上,只和她的“监护人”顾知祈沟通。
苏寒红唇无力张合,下意识看向顾知祈。
顾知祈脸色冷峻,敏锐的神经被“斯德哥尔摩”这几个字刺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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