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night会所包厢。
顾知祈沉默的靠着沙发,一杯杯饮着手中的烈酒。
厉衡打量着顾知祈迟迟没说话。
他是因为苏寒的事才约顾知祈过来,这会儿察觉到顾知祈情绪不对,他反而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顾知祈摩挲着宽口杯,半垂的深眸难掩落寞。
厉衡上一次见顾知祈这幅模样还是三年前。
那时候苏寒已经出国快三年了,顾知祈已经很久没再提及苏寒。
顾知祈生日那天,一众朋友包了个酒吧替他庆生。
顾知祈对那天也印象深刻。
孟遂整个人玩嗨了,化身dj,拿着麦克风扭身蹦着,用力甩着脑袋,就在众人以为又要出什么名曲,他张口大家就都笑了。
”如果当时我们没有被分开,现在会不会有小孩?是女儿像你那么可爱,还是儿子像我那么无赖......”
“你特么真是土出圈了!”
“你懂什么,土到极致就是潮!”
“那你风湿挺重啊,哈哈哈......”
“......”
热哄哄五彩射灯下,一群人说笑,孟遂也完全是用嘲讽玩梗状态喊唱两句。
可土到极致的词却像根电钻,尖锐的钻进顾知祈的心脏,疼的他血肉模糊。
他努力去遗忘种在心口的两颗钉子,被‘孩子’两个字血淋淋的撬开。
那个孩子如果还在,今年应该也有三岁了,小小的轮廓上也能看到点他和苏寒的影子。
今年的生日,会是他们一家三口。
不像现在,身处热闹,心却寂寥空无,灵魂找不到归处。
那天,顾知祈点了很多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含糊不清问:“你说,没有我,她会过的更好的吗?”
“谁?”
厉衡被热烈的气氛冲昏了头,笑意正浓,一个“谁”刚出口,厉衡就有了答案。
一瞬,两人间流转的空气都静默了。
顾知祈始终没看厉衡,这个问题,像是问他,也像是自问自答。
他一向淡然的声音带着难以自持的自嘲:“我希望她过的好,又怕她过的好。”
哪怕是恨,好歹也是一种感情。
顾知祈三十岁人生里,从未如此害怕被遗忘。
那种恐慌,远胜小时候被母亲一次次丢掉。
先天的厌弃,他没法选择。
可苏寒抛弃他,却是他一手造成的。
苏寒离开后,他的每一个夜里都成了灾难。
辗转反侧的深夜,只要一想到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他都疼的睡不着。
他甚至常常反思,当初为什么不能信她。
顾知祈也尝到了少有的无奈,有权有势有钱却求不来一颗后悔药。
如今,他的身边有了别人,甚至可能还有了另外一个孩子,属于他和他们的位置已经被取代。
“今天,我看到商阙带着一个孩子去接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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