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是你兄弟?何广义心里暗骂,早先几年你曹国公可是眼皮都没夹过老子。
这么晚了,何事?何广义心里骂,嘴上笑,主动给李景隆倒酒。
拿着酒杯一饮而尽,李景隆叹息一声,兄弟,哥哥和那个叫岁月的有仇,一会炮制他一番,你给个情面?
不过是个老鸨子,怎么就得罪您了?何广义笑道,不是不给您情面,诏狱虽然是审犯人的地方,可人家没有什么大罪过,也不能动用私刑呀?再说,您又不是锦衣卫,这事不好办呀!
李景隆觉得脸上挂不住,可依旧带笑,你也说了,不过是个老鸨子,下贱的玩意儿!这点面子都不给哥哥?
您言重了,本来她也没什么大罪过,想着天亮了就交给应天府,要不您去应天府的大牢炮制他?您是曹国公,应天府里谁敢不给您颜面!何广义也喝了一口,您和她,有什么仇?
我的事你不知道?李景隆问道。
你俩什么事?何广义问道。
不是后者装糊涂,而是去画舫抓人的时候,何广义没有跟着去。
你真不知道?李景隆诧异的问。
您不说我怎么知道?何广义笑道。
装糊涂?
我用的着装糊涂?
李景隆看着何广义良久,忽然一笑,没事,喝酒!
这回轮到对方诧异了,举着杯跟李景隆碰了一下,曹国公,到底什么事?
没事!李景隆躲闪对方探究的目光,兄弟,给哥哥行个方便!说着,笑道,既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犯,也不算坏了规矩。凭咱哥俩的交情,这点事还不许吗?难道,非要我去殿下那里讨个旨意?
何广义沉吟片刻,无奈道,好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头里,别太狠,出了人命要上报的,到时候追究下来...........
在我,在我!李景隆拍着胸脯子,兄弟放心,你给了方便,哥哥怎能让你难做!
随后,二人在花园之中饮酒吃菜,说些不咸不淡的闲话。
过了一会儿,掌狱千户过来,低声道,曹国公,您的伴当回来了!
嗖地一下,李景隆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狰狞,对何广义拱手,这个情哥哥记下了,以后事上见!说着,转身就走。
来到外面,看着自己的随从站在夜色里,一头的汗水,手里似乎拎着什么东西。
人呢?李景隆问道。
什么人?一随从纳闷道。
李景隆咬牙骂道,兔子!
这呢!另一个随从赶紧举着手里的笼子,城里酒楼都关了,好不容易叫巡夜的差役,敲开了醉仙楼的大门,就这么两条活兔子,小人都给抓来了!说着,卖功似的晃晃笼子,笑道,爷,您看,活蹦乱跳的!
你耳朵塞驴毛啦!李景隆顿时就是一个窝心脚,破口大骂,爷要的是兔子,不是这兔子!
两随从被骂傻了,爷,这就是兔子呀!
你们.............李景隆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边上跟着的掌狱千户若有所思道,公爷,您老要的,是兔儿相公?
对!李景隆脸色有些凶狠。
这真没有!掌狱千户笑道,前年发画舫青楼牌照的时候,有那么一窝兔子相公也想办牌照。皇爷知道了,直接下旨,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全部发配西北修长城去了!现在这京里,是一个都找不着。
说着,看了李景隆两眼,继续笑道,您好端端,找那个干什么?多脏呀!
我............
突然,李景隆心里想到什么,脸色大变。
本来何广义不知道这事!我若是真找了几个相公过来炮制那厮,明儿就传遍全城了。到时候没事也弄出事来,自己的名声可就真的...........
想到此处,李景隆狠狠的看了牢房那边一眼,便宜你了!
随后,闷声道,告诉你们镇抚一声,我走了。改日去我府上,喝酒!
下官恭送曹国公!掌狱千户恭送。
李景隆背对着他摆摆手,对身边的随从说道,那俩兔子装好,拿回府里明儿炖了,给爷下酒!
~~~五一快乐,还有,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