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娘们倒长的不孬!”李景隆心中暗道。
触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别有韵味的瓜子脸,初看不惊人可越看越是耐看。就像是一朵花,完全盛开。脸上满是泪痕,不楚楚可人却带着三分的倔强,一民间女子神色之中竟然带着几分男儿的飒爽。
“这是我们大人!”李老歪开口道。
闻言,女子的眼睛飞快的看了一眼李景隆。然后低头,咬着半片嘴唇,“他有多大?”
李老歪想想,“很大!”说着,又道,“反正比你们县太爷大!”
女子猛的抬头,“到底多大?”
“我们家大人,乃世袭曹国公,宣力武臣上柱国建威将军同知都督荣禄大夫理藩院尚书,加太子少保领禁卫..........”李老歪说着,忽感觉李景隆的目光不善,忙道,“家主,可是小的说漏了您的官职?”
“你他娘的把老子生辰八字一块说了呗?”李景隆骂了一句,转头看向那女子,“你有何冤屈,但说无妨!”
“民女要向皇上告御状!”那女子忽然叩首,哭泣喊道。
李景隆靠着墙壁,不耐烦的说道,“你这女子好不晓事,万岁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本官来问你话,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民女要告御状!”
“大胆!”李景隆呵斥一声,“你当真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你的事告诉本官,本官自会上奏皇上。”说着,冷笑道,“你若不想说,那你就不要说。本官让人看着你,回头送回原籍,着地方官严加看管。”
“告御状?到时候让你连县城都出不去。再随意给你加个罪名,流放三千里,让你直接不明不白的死在路上!”
闻言,那女子顿时愣住。
李景隆见吓住对方,柔声道,“你既来告状,本官自会为你做主,有什么冤屈你一五一十的道来!”说着,笑了笑,“本官是好人,别怕!!”
那女子犹豫片刻,磕了个头,哭泣道,“小女子名王三巧和妹子四巧,都是句容人士。民女姐妹在街上开了个裁缝铺子,平日靠着织布和给人做衣裳谋生!”
“民女的妹子四巧是个苦命人,还未成亲定亲的相公就因病去世,所以此时孀居在家。”
“若不是生活所迫,哪个女子愿意出来抛头露面。我那可怜的妹子,去街上送货,被城中李家少爷看上。”
“他以让我妹子上门给家中女眷量衣服为名,把我妹子诓骗过去。然后.........然后求欢不成,强行奸污.....”
“可怜我姐妹,去衙门告状,县老爷审问完毕却说是通奸。当晚李家派人送来银钱,欲私了。我姐妹不从,第二天满城风雨说我妹子勾引李家少爷,要狮子大开口。”
“我妹忧愤之下,直接神志不清疯疯癫癫。民女去了衙门几次,都被赶了出来。那间赖以维生的铺子,也三番五次遭人半夜打砸,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后来民女才知,原来那李少爷是县里一位大人的亲戚。官官相护,谁都不肯给民女做主。民女无奈,才毅然来京城告状!”
“等等!”李景隆忽然打断她,“你一个织布的女子,怎有如此口才?”说着,突然厉喝,“说,是谁你给支招的,谁让你藏在后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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