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并肩,手拉手,向寝室内走去。
假货的手,甚至揽上了萧娆的腰身。
容渊犬:……
朕不应该在这里,朕应该在床底啊!
啊啊啊啊啊!
“汪汪汪汪汪汪汪!!”
容渊犬控制不住的叫起来。
一旁,金莱见状,生怕它忧了万岁,连累娘娘,就赶紧把它抱起来,准备把它带到偏殿去。
容渊犬拼命挣扎着,甚至打算咬人。
然而,景宜宫里,金莱就是日常负责照顾它的,喂食、洗澡、甚至是铲屎,都是她来做,对小奶狗的日常举止了解甚深,容渊犬稍微动了动耳朵,金莱就知道他是想呲牙,想咬人,于是,果断伸出手来握住狗嘴。
容渊犬吠叫声噎回喉咙里,差点没咬着舌头。
万般无助地被金莱抱走了。
他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内寝的方向,看着文姑姑和太监恭身退出来,敏感的狗耳朵,也听见了低弱的男女调笑声和,和……
衣衫退下的响声。
这,这个动静,是龙袍坠地了吗?
如此清脆的,许是娆娆的金钗碰到床榻了吧!
天啊!
天啊!!
让朕死了吧。
把朕戳聋吧!
容渊犬万念俱灰,他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滴滴哒哒的流出了眼泪,耳朵垂下来,小尾巴夹在后腿中间。
雪白的毛色,都像是黯淡了。
他趴在金莱怀里,整只狗显得生无可恋!
就在这时,他的耳朵里,突然听见萧娆一声短促的,又极羞涩的嗓音,“哎啊,万岁,臣妾有罪,明明,臣妾的信期不是今日的!”
“咳!”
假货不悦的咳声也传来。
容渊犬眼睛一亮,猛然挣开金莱的手,撒开四肢跑进内寝,彼时,文姑姑已经进来了。
她正跪在萧娆身侧,蹙眉瞧着床单。
容渊犬顺着她的视线去瞧,灰色的视力里,能看见床单上有一抹深色污渍,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万岁爷,娘娘独自生下大皇子,大医说了,她身体受损,近一、二年内,信期都不会准,今日,本不是娘娘来信期的日子,因此,并未向上报备,请万岁饶恕。”
文姑姑沉声请罪。
萧娆面上胀红,咬着朱唇,温婉端庄的神情,罕见带上了娇羞和怯意,看着又可怜又可爱。
假货让她看的心尖直痒,见被褥间一抹红痕,又想着她是孕育子嗣,独自生产方才如此,心里更添了几分怜意,怒意消失,仅余几分失落,他叹了口气,伸手扶起萧娆,“罢了罢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实属意外,哪有什么罪,快快起来吧。”
“地上怪凉的,你身子又不好,莫要着了凉。”
“多谢万岁。”萧娆顺从起身,脸儿垂着,看不清神情。
娆娆来月信了!!
自从至今,来月信都需避宠!!
太好了!
天可怜朕!!
容渊犬狗嘴都咧开了,小尾巴摇的跟要飞起来似的,从地狱升进天堂的喜悦也不过这样,然而,下一秒,他又反应过来。
娆娆独自生产,身体受损,所以月信不调。
这是病啊!
而娆娆……会独自生产,其实都是他的错!!